我道:“你先洗还是我先洗,要不还是一起洗?” 本文来自 http://huangsewenxue.com/   小轩道:“不用了大叔,我来时已经洗过了,我也没有性病,不用大叔担心。”   她的语气里,仍旧带着不满,不过,当女人不满,不是百分百心甘情愿的时候,往往比百依百顺更让人觉得可爱,有点野性的女孩子干起来更过瘾。   我道:“你脱光了在床上等着我,我去洗个澡。”说着起身就脱衣服,小轩见我如此,赶紧背过身去,拿手捂起眼睛,我不由好笑,看来她真的在现实中还没有见过男人的东西,更不可能用过了。   现在有必要交待一下,我完全没有要上小轩的意思,虽然我已经付了手续费,我之所以带她开房,让她脱衣服,因为她被雨淋湿了,我不想她感冒发烧,当然,也不能排除我在心情极端恶劣的情况下,心态有那么一点变态,所以我看了她的身体,男人,也许在任何时候都是有一点色心的吧。   不过,既管没有上小轩的意思,但在见到的身体之后,她的胸部和下体极端地诱惑着我,出于本能的反应,而且最后一段时间一直没有性生活,我感到下面有了反应,我的身体里燥热起来,像是有一团火有燃烧。   我知道我不应该当着小轩的面脱衣服,可当我那么做,竟有一丝快感,我知道,我已经着了魔,心里有些变态。   当我脱脱去裤子的时候,那物一跃而出,显得很兴奋,而当它在浴室里被热水冲洗着的时候,就越发地英姿勃发了,大有跃跃一试之意。   我拼命是冲着热水,心里很矛盾,我不想,也不能,陆晓棋已经走了,尸骨未寒,我却如此,当真禽兽不如,而小轩,我一直当她是我的妹妹,从未有过非份之想,而且她只是个学生,还未成年,我怎么可以去伤害她,占有她的第一次。   女人的第一次,尤为可贵,好或者不好,那都是一辈子最刻风铭心的事,而我更明白,如果我真的上了小轩,她的第一次,一定不会是美好的,或者会像一场恶梦一样,一生缠绕着她,而我,那份完美的形象也会在她的记忆里完全抹去,大打折扣。   我冲洗着自己的身体,可它越来越亢奋,我甚至开始恨它,我用手去打它,可被打的快感越发地激怒了它,它高昂着头,我开始有点神智不清起来。   是的,我需要女人,我的身体太饥渴,它非常需要,而且就是现在,小轩的身体开始在我眼前晃来晃去,她饱满的下体诱惑着我,如果我将宝贝刺进她的温柔之地,那感觉---一定妙不可言。   此时的小轩,已经躺在床上,脱光光了吧。 第375章 轮回   我开热水冲着下面,用手不停地拨弄着它,加速度地打手枪,欲望越来越炙热,甚至有几次,我差点冲出去,想上了小轩,可我还是忍住了,并且在它喷射的那一瞬间,只觉眼前一黑,整个人都几乎昏劂过去。   这几天,我吃的东西很少,身体非常虚弱,想想看,一个人这样尚且如此,如果真的去上小轩的话,要是干到一半因太过兴奋而晕了过去,那岂不吓坏了小轩。   抚摸着额头的汗水和热水,在身体极度失落和虚脱的同时,心里略感欣慰,我占胜了心魔,救了小轩,也救了我自己。   只是---我的腿好酸,胳膊也没有力气,我几乎站不起来。我就坐躺在那儿,任热水冲着我的身体,直至胸口里的那股热水全部散去。   我从浴室出来的时候,时间已经过去了近一个小时,这样的洗澡,未免也太过长了,也是第一次。   小轩躺在床上,缩在被子里,侧着身子,面向里躺着,我只能见到她的痛,虽是完美弧线,但已经吸引不了此时**刚刚退去的我。   女人,不过粉色骷髅,我笑。   小轩,一定没有睡着,虽然她一动不动,但此时的她一定非常紧张,皮眼见马上就要把身体交于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,怎么能够不紧张,而且虽然没有经历过,也知道第一次是会痛的,我甚至能感受到她的心在疯狂地跳动着,她紧张地要死。   我走向床边的时候,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,她一定在想:紧张的时刻来临了,我真的---要把自己的身体交给这个男人吗?我好怕。   我在床边顿了一下,看着这个可怜的孩子,她为什么要干这一行,她需要很多钱吗?很多钱又是多少?   她的内衣都放在床头柜上,我伸手摸了一下,湿漉漉的。我把她的湿衣服装一直袋子里,在要离开的时候,伸手去摸口袋,发现自己没有带银行卡,甚至也没有带钱包。   窗口的书桌上有纸有笔,我给小轩留了张纸条,然后提着她的衣服离开,在走廊里,将衣服交给服务员,告诉她干洗烘干,然后送进去。   外面的空气新鲜极了,经过这样的事,我感到自己的灵魂似乎都得到了升华,一下子变得高尚起来,我想把这件事告诉---晓棋?   我不得不承认,在这一段的时间里,我甚至忘了她,只是现在,当这两个字再一次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时,伤感一下子曼延开来,弥漫了整个街道,整个世界。   伸手摸烟的时候,发现忘在宾馆里了,过去小店买烟的时候,才想起没有带钱包。   不仅如此,连伞也忘在了宾馆,不过这样也好,至少小轩出来时,不会再被雨淋,而且也会感激我的。   雨,没有停的意思,我走进去,任雨淋着,这样,反而感觉舒服些。   当我在站在十字路口,停滞不前,不知要往哪儿走的时候,头顶上不再有雨击打在我的身上,一把小伞遮在我的头上。   我回过头,她清淡如水,素雅如菊,她微微一笑,那笑像微风一样拂过,暂时温暖了我的心。   她是青雅。   她什么都没说,只是微昂着头,看着我,我也看着她,不知道可以说些什么。晓棋的事,她应该也知道了吧,听朴香说,林李飞絮和飘雪也来了,甚至还有蓝雪也来看过,说她们很担心我,想见我,可我现在,谁也不想见,除了我的晓棋。   她再一次微笑,然后转身跑开,此时我才发现原来只有一把伞,我要叫她,一辆车急施而过,再看时,她已到了对面,站我摇了摇手,然后消失在夜色里。   青雅的每一次出现,都有些神秘,她很少说话,和我基本上没有说过什么话,也许是因为她的中文说的不怎么好吧,她只是微笑,她的笑是世界上最迷人的,让人感觉到欣慰。   我撑着伞,在雨里又呆了会,才决定往回走。   回到家(我和晓棋的家)时,已经近凌晨两点了,收起伞,走进客厅正要打开灯时,发现书房里的灯亮着。   我分明记得我没有开书房的灯,怎么会是亮着的?   门半掩着,我听到有声叹息,她分明是女人的声音,难道是晓棋?   “晓棋!”我喊了一声,直奔过去。   推开门,她抬起头来,我一惊。   她不是晓棋,是琴姬。   这,是第二次她现在在这个书房里。   她在那儿画画,虽然还没有车完,但我一眼就能认出,画上的人是晓棋,惟妙惟肖,仿佛欲出纸上活过来。   “你回来啦!”她和我说话。   我看着她,感觉有些不可思议,虽然经历过几次这样不可解释的事情,但每次都有种不真实的感觉,这次,也是如此。   我看了看她,又看了看四周,没错,这儿是晓棋的书房,当然,也是我的书房。   “你淋雨了?”我担心地道,“要不要去换件衣服,别感了风寒。”   我不理,道:“你是琴姬?”   她点了点头,说着手一挥,我只感到全身一热,热过之后,只感到身上暖暖的,说不出的舒服,再一摸,衣上的衣服已经是干的了。   我道:“你会法术?”   琴姬笑道:“只会一点点,和你相比,还差得远。”   “我?”我不解地道。   琴姬道:“你本来是神仙一流的人物,只是不知道怎么自闭视听,现在沦落至此,和凡人一样了。”   我道:“你的话我听不明白。”   她道:“那我也没办法,也许是缘份还不够。”   “缘份?”   她看着我,眼神里流过一丝伤感,想说什么,又没有,只是一声幽幽的叹息。   她会法术?我忽然头脑里闪过一个惊人的念头,我道:“琴姬,既然你会法术,那能不能救救晓棋?”   “我---”见她犹豫起来,我情势所急,扑嗵一声跪倒在地,道:“希望你能够救她,你一定有办法的,求求你。”   我这一跪,把琴姬给吓坏了,她脸色突变,赶紧起身欲扶我起来,可我哪肯,我道:“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,如果你不愿意,我就长跪不起,你既然了解我,就应该知道我的性格的,我说过的话绝不会收回来。”   “可是---”琴姬甚是慌张,道:“你我----总之你是不有跪我的,有什么事起来说好吗?你这样,我真的不能接受。”   我道:“虽然过去的事情我全不记得,但我也想过,你既然出现,就证明我们之前一定曾有过什么,也许是一段缘份,你愿意告诉我吗?”   她点了点头,道:“那你起来。”   我摇了摇头,道:“我不知道那是一段怎样的缘份,也不知道我是否辜负了你(说到这里,琴姬摇了摇头),现在我只希望你有帮我救救晓棋,我此一生都会感激不尽的,如果你有条件,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,哪怕要我的命,我也愿意。”   琴姬失望地摇了摇头,道:“为什么要你的命?你曾为了我,连命都不要,我怎么会要你的命。”   我道:“那就求你救救晓棋吧。”   她望着窗外,沉吟良久,道:“为什么?她不过是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罢了,你为什么亦如当年一样,那么执迷?”   我道:“当年?你既然了解我,就该知道我是一个怎样的人,我听不懂你的话,哪怕她真的只是我漫长人生中的一个过客,我也要全力救她,不惜任何代价,哪怕换回的只是一天,一个小时,一分钟,我也是心甘情愿的。我不知道我曾有过怎样的生命,也不知道以后会怎样,就算我会失去更多,我只知道今生既然遇到她,与她结识,相爱,有这么一段缘份,我就不能辜负她,哪怕她真的只是我生命中的一个过客,我都不能不过问。”   琴姬眼睛里含着泪,她不忍看我,我道:“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哭,也许是我以前伤过你的心,如果是这样,我宁可你取了我的性命。”   她摇头,道:“不是这样,你刚才的话---和当年说过的话一模一样。”   “当年?”我道,“我不知道当年我曾对你做过些什么,怎样伤过你的心,但现在,我只能说一句对不起。”   她仍摇头,道:“不是,不是这样的,当年你曾为了我,义无反顾地去送死,你知道吗,那夜我差点为你哭死,你要是真的死了,我也不会独活。”   这话,我听不太懂,也不想问太多,或者,我们之间,在很久很久以前,真的有过那么一段刻骨铭心的缘,只是在时光的磨难中,在轮回的洗理中,我遗忘了,我不知道她是怎样穿跃时空,来到我的身边,带着当年一尘不变的感情和那些让她感动的记忆。   再一次沉默,她独自暗泣,我也不知如何去劝,分明是最熟悉的人,为什么现在会这么陌生,我甚至连伸手去拉她的勇气都没有,时光究竟隔断了什么,那份炙热的感情里倒底有着怎样的记忆? 第376章 天山古城   当琴姬渐渐止住泪水,她转过身来,我发现她哭红了眼睛,我想开口说什么,心里却一哽,再也说不出来,有一种莫以名状的感情在我的体内汹涌着,它让我难受,让我感到伤心,一种心碎的感觉,只是,看不到那份回忆。   琴姬看着我,道:“好愿意帮你,可是---”   我摇了摇头,道:“没有‘可是’,你既了解我,就不应该再有‘可是’,我已做好的准备,无论要经历怎样的命运,我都会义无反顾,直至救醒晓棋。”   琴姬点了点头,道:“我知道,你的性格从来就没有改变过,也许永远都像个孩子,长不大,可也许就这因为这样,我才会这样一如继往地爱着你,舍不得离开你,哪怕穿跃千年,也还是希望可以留在你的身边,就算不能照顾你,能看到你开心地活着,我也就心满意足,这,或许就是我的命运。”   她的话很伤感,面对着她,我有点无地自容,不知道说些什么。   她眼里噙着泪水,泪水滑过她的脸颊,滴落在地上,一滴,两滴,滴滴击在我的心房。   “你真的愿意为她负出一切吗?”   我不假思索地道:“我愿意。”   “如果要你失去一个至亲至爱的人呢,比如沐娇,或者茗儿,或者林李飘雪,你也愿意吗?”   这---我不知如何回答,呆在那儿。   她沉默了一会,道:“那如果失去我呢?”   我看着琴姬,她也看着我,期待着我的答案,最后,我还是摇了摇头,道:“一命换一命,我不愿意,虽然我记不清过去的事情,但我不能用命你的命去换她的命,就算只是一个路过人,也不可以,我不能那么自私。”   这个答案,她还算满意,微微地点了点头,道:“那如果是你自己呢?用你自己的性命去换她的性命,你愿意吗?”   “我愿意。”这次,我没有任何犹豫。   琴琴转过身去,在转身的一瞬间,她闭上眼睛,一滴晶莹的泪水滑落下来。   “你为什么总是这样?你不知道,如果你不在了,她就算活过来,一生也不会快乐。”   我道:“她会遇到更好的男人,她会生活的幸福。”   “那么其他人呢?她们怎么办?”   “她们---”我犹豫起来,想了很久,道:“她们也会自有去路,沐娇会照顾好自己,茗儿和飘雪还小,也许在读书的时候就有一次真正的恋爱,相信命运会很好,至于谢雨绯,虽然有个女儿,但相信追求她的人还是有的,我应该可以放心。”   “还有林李飞絮呢?”   “她----”我沉默了,提起她,总是一块心头的痛处。   琴姬道:“也许她并不像你们所知道的那样,其实她心里依旧爱着你,她也没有结婚,只是想试着离开你,一个人也可以生活得很好。”   原来,是这样。   我道:“那岂不是很好,这样的话,我就更不用牵挂了,世上比我好的男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,也许我的存在只会影响到她们的幸福,我的离开,也许对她们都会更会更好,我一个人本来就不应该这么多情,这本就是我的错,那么,就让我赎罪吧,用我的生命换回晓棋的生命。”   “但她们都是你命中注定的女人,没有你,也许她们会衣食无忧,但一生都不会快乐起来。”   这句话,让我更加沉默。   最后,琴姬道:“我知道,你决心已定,再无论如何,都是不会改变的,你放心,你不会死的,我们都不会,但作出有违阴阳的事情,总会失去些什么,至于失去什么,我也不知道,不过我知道,你不会后悔,你不会,我也就不会。”   听她这么说,是答应了,我道:“谢谢。”   她再一次摇了摇头,道:“你我如此,何必言谢。”   我点了点头,勉强笑道:“等晓棋醒来之后,我做我最拿手的刀削面给你吃。”   琴姬也笑起来,点了点头,道:“一言为定。”   我伸过手去,道:“我们拉勾勾。”   琴姬犹豫了一下,不知是不是又回忆起了什么事,缓了一下才将手伸过来,与我拉勾。   她的手,我以为会很冰冷,想不到很温暖。   琴姬道:“我现在送你到天山古城,你去寻找一个叫青雅的人。”   “青雅?”我惊道。   琴姬道:“对,是青雅,她也就是我。”   “你!”我再一次惊呆,其实,这个问题我早该想到。   琴姬点了点头,道:“她会帮你找到那样东西,但你必须在七日内返回,或则,后果不可预料。”   “七日?”我道,“可明天晓棋就要火化了,怎么可能等到七日?”   琴姬道:“我送你去的天山古城,只是一个幻境,并不是一个真实的存在,所谓七日,也不过一七个小时而已,如果你及时赶回,拿到那样东西,晓棋或许还有救,记住,最多不能超过八天,也就是八个小时,否则---”   我道:“否则会怎么样?”   琴姬道:“我也不知道,总之你速去速回,成功与否,一切皆在天意,记住,一定要回来,就算拿不到那样东西,也不能强留,要不,也许你永远都回不来了。”   我道:“那样东西是指什么?”   琴姬道:“我也不知道,切记,不可强为。”   我笑道:“我命由我不由天,放心,我一定会拿到那样东西的,虽然我还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。”   对我的话,琴姬摇了摇头,显得很担心,道:“我就知道会这样,你总是让我担心。”   见她伤感,我温语道:“放心,我会平安归来。”   琴姬叹息一声,止了泪,开始做法。   我依她的吩咐,闭上眼睛,渐渐感觉身子飘起来,不,是飞,越飞越快,渐渐感到头晕,直发恶心,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。   我醒来的时候,见自己躺在大街上,一群孩子围着我,指指点点。   见我睁开眼睛,吓得一哄而散。   我四下而望,这里俨然便是古代的模样,建筑古朴,四下远山皆为白雪所掩盖,唯独这古城不冷不热,见来往之人,也只穿着薄衫而已,我想,也许古城里有温泉穿过也未可知。   我正捉摸着,被一个小孩子的问话打断,我不由回过头来。   他是一个胆量比其他孩子大些的男孩子,不过七八岁的样子,他问道:“你是神仙吗?”  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,他又道:“要不你怎么会从开上飞下来?”   呃???我是从天上飞下来的吗,我仰头看了看天空,不明所以。   “要不你就是剑仙?会御剑,可以在天空中飞来飞去的那种,对吗?”他又问,盯着我,似很敬畏的样子。   我再一次打量了眼前这个胆大的小男孩,怎么看他也不像是李逍遥,怎么会问出这么奇怪的问题,而且我又不是酒剑仙,这里更不是在玩游戏。   我缓了下神,想起此行的目的,道:“小孩子,叔叔问你,你认不认识一个叫青雅的人?”   “青雅?”小男孩道,“她是谁?有多高,叫什么名字?”   呃---我都说是青雅了,还问叫什么名字。   我待要再说什么,忽然一阵混乱,一大群人向这边急涌过来,还有人在喊“妖魔来啦,大家快躲起来。”   天空变成了红色,不知道要发生什么大事。 第377章 师妹   人们纷纷躲进地下城堡里,我不知哪里逃,只好呆在原地,这时不知是谁塞给我一把剑,道:“好样的,陪我一起战斗。”我看了一眼他,蓝衣白条,打扮轻逸脱俗,俨然是修仙之人。   在我发呆之际,身边陆续有人经过,个个皆是修仙的样子,几位老者并无兵器,想来已是修为极高,已到了以气为剑的境界,一些年轻的弟子身佩宝剑。   我因受游戏影响,才想问他们是不是琼华派或是蜀山派的人,又见他们袖口皆的有道飘红,难道是红袖剑派?   犹豫间,在有大叫,听空中雷声滚滚,抬头一看,火雨降下,我吓了一跳,赶紧后退,忽听身边一人冷言道:“难道红袖剑派也有贪生怕死的人吗?”   我回头一看,是个娇滴滴的美人儿,可惜不是青雅,可---青雅在古代又会是怎样的模样呢?我待要问她叫什么名字,这时她已随师兄弟位飘然上剑,飞到半空中去,那些火雨也并非是火雨,而是一个个妖魔,战斗瞬间展开。   此时的地面上,唯有我一人而已,其他人都飞到天空中和妖魔作战去了,我站在这里,忽然有些凄凉,顿感英雄无用武之地,想飞,可惜连如何运气都不懂,跳了两下,还差点摔到了,正在我气恼之际,感觉大地一震,回头一看,一只身体巨大的妖已落到我身后,正用喷火的眼睛看着我,我顿时吓呆了。   它一步步走近我,不停地吐着舌头,我一步步地后退,然后身后一冰,再也退不动,我知道我已经退到了城墙上,再也无路可退了,只好提起剑,护在胸口,作战斗状。   在妖扑上来的时候,我闭上眼睛,挥剑砍去,然后只觉一痛,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。   醒来的时候,是躺在一张床上,床边站着几个人,其实一个老者见我醒来,笑道:“终于醒了,看来性命无忧。”   我才想谢,一眼见到那个曾讽刺我的女子也站在床边,我于是问道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   当时,房间里还有其他几个人,我这么醒来,其他什么事什么人都不问,直接问她这么一个女孩子,她脸蓦地红了,怒着瞪了我一眼,道:“要你管!”说完甩手出去。   房间其他几人面面相觑,不由笑起来,一人跟我说:“师妹就这脾气,你别见怪,习惯就好了。”   我还想问她名字,又觉不妥,想还是当面问吧。   我问这是什么地方,说是天山古城东南之外的红袖剑派,又听说此次大战,双方损失惨重,五位真人尽命丧敌手,掌门叶湘子也身受重伤,性命垂危,决定传位给新掌门,大典即在今晚。   而妖方面,也受到巨创,暂时估计没有能力反击,天山古城,暂时还算安全。   我出房时,寒气侵体,才发现这里到处尽是冰雪覆盖,而天色已晚,湛蓝的夜幕上星子闪着冷冷的光芒,不时还有白影飘过,问人,说是当值的剑仙在放哨,怕妖魔来偷袭。   到处人冷冷清清,抓住一个人,一问才知,说是大家都去大殿了,掌门的传位仪式就要开始了。   我问了方向,紧赶过去,不想路上恰好遇到那个极凶的女子,她正在前面的桥上看风景,也不知是看风景,还是见了我一有意等我,等我到时,她转过头来,瞪了我一眼,我心想这女人怎么又瞪我,我只是问了下名字而已,又没占你便宜,用不着这么记仇吧。   我犹豫着是叫师姐还是叫师妹,这时她说话了,道:“你师傅是谁?”   “我师傅是---”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,这话如何回答。   她见我不回答,还以为我是伤感,叹了口气,道:“算了,人死不能复生,你也不要太难过,看来你还算是一个孝顺的徒弟。”   我道:“师姐教训的是。”   “师姐?”她再一次用吃惊的眼睛看着我,上下打量了我几眼,道:“居然叫我师姐?”   我听她不高兴,心想莫不是叫老了,赶紧改口,道:“师妹教训的是。”   “师妹?”她现一次打量着我,我想这是怎么了,难道这也不对,实在不成,我认你做师傅算了。   正要再次改口,这时一位剑仙(也不知是师兄还是师弟)路过,见了这女子,立即停下,垂首行礼,毕恭毕敬地道:“师叔好。”   师叔?这回轮到我惊讶了,打量了眼前这个如花似玉冰肌似骨的女子,也不过十七八九岁的样子,而这个行礼的人怎么说也有三十几岁了,居然喊她师叔。   年轻女子随口应了声,态度甚是傲慢,那人欲走,又见了我,道:“你怎么在这里?还不赶快回房去。”   “嗯?”女子立即脸沉下来,喝道:“怎么对师叔这么说话,没大没小。”   “师叔?”他一脸惊愕地看了看我,又看了看女子。   女子道:“他是真虚师兄收的关门弟子。”   “啊?”他再一次惊讶,赶紧向我行礼,道:“徒侄不知,无意冒犯师叔,还望师叔责罚。”   师叔?咔咔,我听着心花怒放,想不到一下子就升了一级,又一想,实在好险,若不是如此,岂不是要喊这位漂亮的师妹师叔了,那可太划不来。   对了,还不知道这个辈份极高的师妹是不是叫青雅,虽然长相不像,但清雅脱俗,说不定就是她,待要问,她道:“我们一起去大殿。”   路上又遇其他人同行,各各对我和这个漂亮师妹行礼,那感觉是相当地舒服,只可惜不便问她是不是叫青雅了。   我以为大殿是可以直走过去的,不想前面竟是断崖,对面迷迷茫茫的,尽是雾气,眼见随行的人都御剑飞过去,我不知如何是好。   师妹见我面有难色,道:“怎么了?”   我吞吞吐吐,不知说什么好。   她道:“是不是受伤了,泄了真气?”   我点了点头,心想你怎么认出我就怎么应吧,总之这断崖我可是飞不过去的,前面也不见物,还不知有多宽。   师垦怀疑地问道:“御剑飞行也不行了吗?”   我摇了摇头,心想别飞了,我看着都害怕,摔下去非摔成肉饼不可。   师妹自言自语道:“也是,这里寒气太得,要不,我载你吧。”   我赶紧道:“那好吧,有劳师妹了。”   心想可以搂着她的腰,好你还挺细的,共御一剑,感觉她身体的温度,甚至还有呼吸和心跳,一定不错,不想这时另一个剑仙飘过,道:“怎么了?”   师妹将情况说明了一下,他道:“我来带师叔过去吧。”   我心下作呕,可也无法,还得道谢,结果是搂着他的腰御剑过去,见师妹手背在后面,速度之下,衣带飘飘,她飒爽英姿,天香国色。   她,莫非就是青雅。 第378章 大殿   高空之上,云雾之中,极速之下,只觉寒气侵体,冰若冰霜,向下一望,深不见底,差点腿上一抖,差点摔将下去,赶紧抬起头来,再也不敢向下张望。   “你怎么了,受伤很重吗?”在旁边护航的师妹关切地问道。   怕她小看了我,说我娇气,我道:“还好,还好,只是一点小伤而已。”   她见了面色苍白,身体直打哆嗦,手指向我轻轻一弹,只见一团黄色的雾向我袭来,我才要问干什么,那雾已散入体内,只觉了阵暖流流向全身,四肢百合顿时清爽起来,不再那么冰冷麻木,说不尽的舒畅。   我赶紧道谢,又道:“师妹的内功越来越强了。”   “那是!”她听了喜不自已,脸上闪过一丝红晕,看着她略有娇羞的样子,更后悔为什么为有这个师侄这么不合时宜是闯来,要不我现在岂不是可以搂着师妹性感的小蛮腰在空中飞,甚至我还可以更紧了一些,让下体紧紧地贴着她挺翘的臀部,修仙之人,下面应该是很紧的吧。   我欣赏着师妹,因速度之快,风吹着衣服紧贴着身体,她胸前不是很大的胸部了凸了出来,玲珑可爱,虽不丰满却也饱满可人,果然是关不住的春色。   我正“欣赏”不已,不觉已经到了,师妹叫了我现两声,我才听到,却见师妹用愤愤的眼神看着我,脸上却不由地绯红,哈哈,难道她发现我一路都在对她意淫吗?不会练了读心术吧,那可是王蓬絮的专利,小心告你盗版。   “两位师叔,这边请。”负我御剑飞翔的师侄颇有礼貌,让我们先行,师妹道:“你先走吧,我和这个你师叔有事要商量。”   “是!”他恭敬地行礼,然后转身走开。   我看向眼前这个有些轻嗔薄怒的师妹,她有什么事要和我商量呢?难道---不会是对我有那个意思吧?寻思着要表白。   这里是主道,我抬头远望,不远处就是正门,门柱高耸入天,上一横石,上书“红袖剑派”四个大字,字是隶书体,古朴典雅,里面琼楼玉宇,布置错落有致,一眼望去,好不气派,果然是仙家风范,道家宗师,云雾缭绕之际,正合了创派宗旨“无为”二字,果然好一方净土,难得一片仙境。   我感叹良久,只番景色只有在游戏里或者梦里才能见到,不想今日竟身处其中,可得好好欣赏一番,用力记忆,也好胸有丘壑,回去时也模仿着建它一处人间仙境,又救活陆晓棋,然后携众佳人归隐其中,享受神仙般的生活,岂不快哉。   我正感叹,忽觉耳朵疼痛,这方回过神来,一看,竟是这师妹在扭我的耳朵,我瞪她一眼,道:“干嘛?很疼啊。”   师妹道:“你也知道疼呀,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,都叫了你很多次,为什么不回答我?”   我道:“叫过我很多次吗?我怎么不听到。”   师妹远望了一眼,道:“第一次来这里吗,居然都看得入神。”   我道:“是啊,好宏伟,果然是一处仙境。”   “这么没见识,”师妹道,“不会是山上长大的野孩子吧,师叔怎么会收了你这么一个徒弟。”   我道:“你说什么?”   她赶紧闭口,待要说什么,又见有人陆续走来,因这里主道,两侧皆有穿廊小道,师妹向一边走去,道:“跟我来。”   我想说为什么要跟你过去的,又怕她生气,只好跟过去,且说与佳人单独相处,这种情景,我最喜欢了,呆会也方便问她是不是叫青雅,认错了人可不好。   穿廊下流水哗哗,原来是一处深潭,不远处一道万丈瀑布直呼啸而下,气势万千,激出冷风,弄得我全身不由又是一凛,两手不由搓起来,以来取暖。   师妹走了几步停下,我也停下,她看着我,见我搓手,道:“很冷吗?”   我点了点头,道:“风生水冷,你没感觉吗?”   她不回答,只是看着我,我心想你要干嘛,不过她看着我,我也看着她,反正她很漂亮,多看几眼,也好养生长寿。   师妹看完了我,忽见我也一直在盯着她看,再一次脸上刷地红了,怒道:“看什么?”   我道:“没想到在红袖剑派里,竟也有像师妹这么漂亮的女孩子,真是可惜了。”   师妹道:“什么意思?”   我摇头道:“没什么,不过若不是师妹修仙,恐怖我们也无缘相见了,岂不更是可惜。”   “你再胡说!”师妹唰地拨剑,事起突然,我吓了一跳,急忙后退,慌忙间正在解释,不想撞在身后的护栏上,也不知设计者是怎么想的,护栏奇矮,只到屁股,我这一蹭劲,身子不由受力后仰,向后一倾,竟要摔将下去,吓得我大叫。  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一只温柔的手伸过来抓住我,犹如救命稻草一般,我死死抓住不放,她用力将我扯上来,不想我身子不稳,又向前倾,她摸不及防,我直扑在她身上,两个人一起摔在地上,而我,则压在她身上。   师妹吓得面如土色,赶紧将我推开,甚至还用力地踹了我一脚,爬起来就逃,我也爬将起来,大叫师妹,她已跑远了,不见身影。   这下,师妹估计是受“宠”若惊了,在修仙白门派了,谁又敢如此大胆,竟对如此轻薄,说不定她会一夜都睡不着,心扑通扑通地跳下不停,哈哈,唉,其实完全是个误会,对了,还不知道她是不是叫青雅。   我又向前走了一段路,仍未见她,看样子她是几天里不敢再见我的了。   听到钟声,大典开始了。   我赶紧跑出主道,随人涌向大殿。   大殿,果然够大,气派非凡。   修仙弟子,虽为数不多,却也有一百来个,分等级也就是辈份站好,下面两排垂立的应该算是师侄一辈的,我正四下寻找着师妹,见到她站在左侧的最下首,目光也在人群是搜索,待和我的目光相遇,又赶紧低着,脸上又红了起来,再也不敢向这边看过来,咔咔,这副小模样,可真让人喜欢。   我因不知道站在哪里才好,只得叫师妹,并且越蹭越近,她实在听不下去,又怕再装听不到的放其他人尤其是师侄们有意见,只得抬起头来,狠狠地瞪了我一眼,道:“干嘛?”   我笑道:“我站哪里好?”   说着我上了两层台阶,已和师妹同台,蹭着她站在一起,师妹见面礼蹭过来,赶紧向里面移,一不小心竟踩到了那边的师兄,那个师兄怎么说也有五十年纪,当然,这只是我的估计,修仙之人,无欲无求,长相大多比世人年轻,这样推断,可能有八十上下了。   师妹赶紧道歉,那人捋了捋洁白的胡须微笑点头,并未介意。   师妹瞪了我一眼,低喝道:“站对面去!”   对面也是一排,应该是和师妹同一个辈份的,我待要过去,才走两步,这时钟有人走上台,道:“肃静!”整个全场一下子安静下来,我这移出两步,也只好退回来,蹭着师妹站着,她虽不满,却也不再赶我过去。   在内侧,有五张椅子,一侧三张,一侧两张,可能的是五张椅子皆无人坐,全是空的,看来是五位老长的位置,可惜他们在这一次大战中全部殒命了。   主持先就大战情况作了汇报,说到战斗成果,兴高采烈,群体激扬,说到五位长老命归黄泉时,众人暗然神伤,无语哀悼,这场景,我不由想起晓棋,也又看向身边的师妹,她真的是青雅吗?   她微侧一下脸,见我在偷偷看她,轻轻咬了咬唇,神色更不自然起来,想咳,可又不敢,此时,她又哪里知道我的心思,那真是悲伤不已,心想如果你真是青雅,可一定要救我的晓棋,无论如何,麻烦你了。   心里自有一番情思,思着晓棋,不由落下泪来,不想被师妹瞧见了,心里一惊,她本来还在恨我,恨我如此没有礼貌,竟敢盯着她这么呆呆地瞅着,此时却又见我怔怔地滴下泪来,不觉心里一阵慌乱,不明所以,待不理我,又不放心,哪知我心里思念着晓棋,竟难以抑住,又想琴姬之言,这救醒她也并不是十分的把握,如果万一,一想到此处,心里更加悲伤,泪水不禁越涌越凶,再也止不住,本想忍着,却仍呜呜地哭出声来。   我这悲从中来,独自哭泣,却不想此时大殿上万簌俱静,我虽声音轻微,在大殿中听来,仍是仔细可闻,众人皆寻声望来,目光全盯着我,主持人也停下来,刚出来的掌门正待说话,也不由停下来,看着我。   师妹又惊又怕,直想告诉大家:我不认识他,可无人相问,这话又如何说出口?   因我和师妹相蹭甚近,她几次拿手指搓我,我这才有些反应,才要拭泪,想从口袋里掏纸巾,已忘了现在是古代,又哪来的纸巾,看来只好用袖子抹了,可这一把鼻涕一把泪水的,这可---我抬起袖子,见这做工还算不错的新衣服,算舍得下手?   正犹豫间,一方手帕递到我眼前,洁白如玉的底面上绣着一首诗,可惜泪眼朦胧,也看不真切,我顺手望去,果见送帕之人是师妹,她看着我,目光里很复杂,估计也是非常不情愿地送出手帕,待要不送,这么多双眼睛汇聚在这里,自己也显得太没有同门情谊,可要送出---这方和帕昨日才偷偷绣好,而且怎么可以给一男子用。   本想掏出旧帕的,可不想偏偏掏出这个新的来,欲再换回,众目瞪瞪之下,那岂不太过小气,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递过来。   不过,她这一番心里挣扎,就不是我所知道的了,我只有感激的份,也未多想,接过手帕,鼻涕眼泪一抹而尽,甚至还醒了下鼻涕,差点把师妹给心疼死,从此心里对我更是仇恨入骨,恨得牙痒痒的,心想刚才还轻薄于我,还没算账,现在又这样占我便宜,等哪日我得了机会,非杀了你不可。   我以为众人看我,皆因我制造杂音,不想还有其他原因,就是像我这个中间辈份的,基本上都是大家所认识的,都是长人,唯有一个超级年轻的就是师妹了,现在突然出现我这么一号人物,站在这里,大家都好奇,这人到底是谁。   “这是---”掌门望负主持人,主持人是执法使,位列五位长老之上,掌门不在时可代掌门发号施令,不过红袖剑派以无为这宗旨,基本上一切职务皆为虚设。   “他---”执法使看向我,他也不认识我,众人见我和师妹站在一处,刚才她又把手帕借我醒鼻涕,不由都看向她,她低头不语,心道我和你又不熟,才不管你的事,见我不语,又拿手指搓我,让我回答。可我根本就不知如何回答,这一回答,只会让我露我馅,岂不当场被活活打死。当下,我只作未曾听到,继续哭泣。   不知,这哭泣用在刘备身上管用,用在我身上,是否可以化险为夷呢? 第379章 大典   执法使问道:“这位---你是哪位真人的门下?”   他问一遍,我只不理,当作不曾听到,当下哭得更厉害,执法使皱了皱眉头,待要再问,掌门摇了摇手,止住。   师妹心急如焚,心想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执法使和掌门如此无礼,也不知怎么,可能是潜意识里怕我受罚,只一个劲地拿手指头搓我,低声道:“回答啊,掌门在等你回话。”   不想她这一说话,把众人的眼光皆引到她身上,似她知道内情。   掌门看了看她,又看了看执法使,微微点了点头,执法使向师妹道:“若云,你说。”   呃---师妹一怔,同时我也一怔,怎么,她竟不叫青雅,我竟认错了人,心里一阵失望,本来以为第一天就找到了青雅,结果一场空欢喜,想时间有限,不由又暗自伤感起来。   若云被问,只得上前一步,行礼,道:“他是师叔真虚道人的徒弟,刚才---刚才可能是因真虚师叔殒命而悲伤---”   见若云师妹这么一说,我只得哭得更辈怆,以示她说的对。   “哦?”听完若云的话,大殿之上一阵惊叹,尤其是若字辈的人,无不你看我我看你,甚感惊讶,我心想这是怎么了,难道有什么不对劲的不成,可千万别问我些什么问题,我可什么没说,也什么都不知道,甚至连真虚这个所谓的师傅我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样。   执法使和掌门也是相视一望,执法使道:“至那件事一,真虚师兄收徒甚严,至今60余载,也曾有无数才德兼备之人欲拜在他门下,他皆看不上眼,我还以为他今生再也不会收徒弟,想不到啊想不到,终究还是收了一个,看来一定是个绝世奇才。”   呃---我听了这话,心里毛骨耸然,咔咔,我一介无名之辈,不想一下子竟成了众人眼中的绝世奇才,咔咔,是不是太过搞笑了?   听执法使这么一说,众人尤其是小一辈的更是“哦”了一声,感叹良久,像我投来羡慕甚至嫉妒的目光,看来能投在真虚门下是件很难得很光荣的事情,那个,这个真虚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?看来在红袖剑派里享有很高的地位,有空得向若云这位漂亮师妹免费咨询一下下。   “很好,很好,很好。”掌门看着我,连说了几个“很好”,我想问他哪里“很好”,可又不敢,心想难道我真的是骨根清奇,是个千古绝少的练武修仙奇才不成?可惜我来这里只是为了完成任务,拿到那个到现在还不知是什么的东西,以救我的晓棋,就算是绝世奇才,也万不有留在这里修仙的,到时只好说声“I’msorry,我罢工啦。”   众人又观察了我一会,然后执法使道:“真虚师兄殒命一事,我们皆甚感悲伤,但人死不能复生,你也不要太过难过了。”   听他这么说,我只得暂且收起眼泪,可再说拭泪水,刚才那个已经湿透了,而且有鼻涕,已不能再用,我低声问若云师妹,道:“还有手帕吗?”   若云狠狠地瞪了我一眼,若不给吧,见我泪水满面,老实说,自己刚才也被我的悲伤给感动了,无奈,只得将手伸进怀里,将剩下的一方手帕掏出给我,我接了,先拭泪再醒鼻涕,差把把若云师妹心疼坏了,若不是大殿之下,众目瞪瞪之下,估计都要抓狂了。   掌门待我拭泪醒鼻涕后,道:“你叫什么名字?跟随真虚真人有多久了?”   我想了一下,想要编一个怎样的气势的名字才好,忽又想起此行目的,青雅还不知如何找,古时的我是不是也叫何从,说不定报出这个名字后,青雅就会出来相认也说不定,这么一想,于是道:“我叫何从。”至于下一个问题,因不知如何回答,所以还是略了吧,他若再问,我再编辑不迟。   这将这名字才说出,掌门和执法使对望了一眼,我心想:难道这名字有什么问题吗?   “何去何从,何去何从。”掌门喃喃地念了两遍,眉头不由深锁了起来,待要再问什么,执法使提醒道:“掌门,今天是传位大典,其他事容后再私下寻问是否更加妥当?”   掌门点了点头,于是仪式继续进行,中间被我这么一打断,众人几乎都忘了今天的大事。   后来听若云所说,掌门在这一大战中,身受重伤,须闭关疗养,恐怖几年内不能复出,又因大难当前,恐妖天下来袭,这才决定传位掌位之职。   妖天下,即是白日所见那些妖物,它们本来是散在四方的闲妖,居于深山老林,平日也不与人为敌,顶多也就是吃几个人什么的,为祸不大,不知怎么,近年来聚在一起,连伤人命,甚至攻城掠池,又成立门派,名为妖天下,后来才知,这些妖被一千年妖魔收为帐下,实力暴增,一年之间,几乎吞并武林,因红袖剑派修仙之人,济世为怀,曾伤不少妖天下的领袖,两派之间是是非非,越演越烈,而欲霸占武林,吞并人间,必破红袖剑派,于是才有今天之一绝战,不早不晚,正好被我赶上。   掌门简要述职,交待了一下门派事务,因五位长老皆殒命,看着五张空椅,掌门不由感叹万千,想红袖今日人才凋零,不由又看了我一眼,我赶紧低头,心想你可千万别把这济世的任务交给我,我只是一个过客,拿了东西就走的人,可担当不起这个重任。   掌门见我低头不语,还以为我暗自伤感,也就不再说些什么。   一切交待完毕,现在是新掌门接任,随着隆重的音乐声,一个女孩子走出来,我一见之下,不由一惊,虽然模样虽小,不过十一二岁左右,但长相几乎与青雅无异,那份神仙般的气质更是一模一样,我暗自叫了一声青雅,偶可找到你了,想去上前相认,又感不妥,心想待大典过后,再思他计。   大典非常繁杂,结束之时,已是深夜,这里也没有表,我夜观天相,估计是凌晨二点左右,众人皆回去,我在殿外站着,希望有见到青雅一面,待人走差不多了,欲进大殿里来,听有人叫我,回头望去,是师妹站在不远处。   我走过去,道:“你还不回?”   “要你管!”师妹嗔了一句,道:“我的手帕呢?”   我“哦”了一声,心想原来是为这个,可真够小气的,我掏出欲还给她,她吓得后退了一步,道:“这么脏就给我!?”   我呵呵笑道:“要不我给你洗干净了再还你吧。”   师妹道:“这还差不多。”   我道:“你有两块帕子,可以送我一块吗?我正好没有。”   师妹听说,白了我一眼,道:“哪有这么厚着脸皮要的,我的东西可还从来没给过什么臭男人用过,你是第一个,也是最后一个。”   我心里一惊,心想这丫莫不是想缠上我吧,我可只是用过你的手帕而已,再多也就是压了你一下,一没摸过,二没上床,哪有这么就缠上我的,也太没天理了。   师妹拿手在我眼前晃了晃,道:“在想什么,又发什么呆?”   我摇了摇头,道:“没什么。”   师妹轻声道:“是不是又想起真虚师叔了?”   我不置可否,心想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,我心里的这点暧昧这意又岂是你如此清纯玉女所能猜透得了的。   若云师妹见我略有伤感之色,心里一软,道:“掌门也说了,人死不能复生,你也不要想太多了。”   听了这话,我这由多看了师妹两眼,这话怎么感觉不像是她说出来的,挺凶的一个女突然说出这么温柔体贴的话来。   “看嘛?”若云见我看着我,脸上不由又红了起来。   我道:“你真好看。”   “你----气死我了!”若云转身逃走,我在后面哈哈大笑,只是这笑,不觉有些凄凉,不知大殿内人走完了没有,我得想办法见上青雅一面,不知在古时的她,是否能认得我出来。 第380章 魔尊   月色如洗,星子满天。   我走了台阶,此时的大殿里人已走尽了,除了青雅和掌门还有执法使三人,我探头看了一眼,赶紧退后,待要下去,执法使喝道:“什么人?滚出来!”   我大吃一惊,心想不会吧,他眼睛竟这么好使,看来是没有老花眼,视力不错,可是---为什么这么凶?我战战地正要走进去,却感觉大殿一震,然后就是一阵狂笑,狂笑之声来自大殿之间。   我探头一看,吓得张口欲叫,这时一只手捂住我的的嘴巴,我更惊恐,扭头一看,那人赶紧嘘了一下,竟是若云师妹。   若云再一次轻嘘了一下,示意我不要说话,却不知,我这一扭头,不仅见了她,而且嗅到她身上的一股淡淡香气,疑是**之香,细微香甜,闻之好不神清气爽,又略有些意乱情迷。只可惜古装衣服太多,若是现在的低胸衣服,我们身高之差,我这一扭头,定可饱尝她胸内风光,岂不养眼?   我和若云师妹躲在暗处,小心地探头向大殿望去,但见一妖魔立在殿中,全身罩在火焰之中,正和掌门、执法使和新掌门青雅去峙。   那恐怖的笑声竟是这妖物发出的。   执法使护在掌门和新掌门身前,道:“你们快去后殿,我来挡他一阵。”   掌门道:“不用,他不过是幻像而已,能穿过结界到达大殿,已是法力耗尽,不可能再伤我分毫。”   “那又如何?”妖物声若雷声,震得大殿都似在摇晃,道:“我还以为红袖剑派掌门有多厉害,原来也不过如此,今日之战,倘若是我出手,人必死无疑。”   “你休大言不渐!”执法使喝了一声,才欲说话,掌门摆了摆手,道:“他所言不虚,以我今日实力,的确不敌你一击幽冥鬼爪,但红袖剑派,正气浩然,非妖魔可平。”   “一派胡言!”妖魔道,“红袖剑派五大长老,今日一战,已绝尽,实力以我之见,也不过尔尔,还妄称什么实力。”又道:“红袖剑派,除了那个真虚老道,还略有点实力,其余之辈,拿来吓唬人还可以。”   嗯?我听了低声问道:“真虚是红袖剑派最厉害的人物吗?”若云一时不察,未发现我这句话有问题,怎难直呼其名而不叫师傅,答道:“我也不知道,可能是吧,听说他是为了救真言道人而受伤致死的。”   我哦了一声,又道:“这妖魔是谁?这么嚣张?”   若云道:“它就是妖天下的魔尊,也是妖天下最厉害的一个战将。”   “魔尊?”我道,“就是妖天下最厉害的一个人吗?”   若云道:“不是人,是妖。”   我“哦”了一声,道:“人是人他妈生的,妖是妖他妈生的,其实还是差不多的。”   “什么?”若云没听清我在嘀咕些什么,问了一句,我道:“没什么,那你说妖天下最高长官是谁?”怕她听不懂,解释道:“最高长官就是---比如红袖剑派的掌门之类的。”   若云道:“好就是妖天下的主人了,听说是个女的,年纪不大,但非常厉害,不过至今还没有见到过。”   “女的?年纪不大?”我念叨道,出于敏感,问道:“她叫什么名字?”   若云才要回答,见一个长影袭来,我们赶紧起身,掌门已经站在我们面前,若云赶紧行礼,我也依样行礼,还说了一声“掌门好”。   斜眼望向大殿,那魔尊已不知去向。   执法使也走过来,青雅犹豫了一下,也走近,我细细观察,越看越像青雅,虽了稚嫩些,年龄小些,无一不像,我想可得抽个时间问问她那样东西是什么,又在哪里,不过她这么小,实在可惜了,要不还有可能发生一段露水姻缘什么,不过现在---我想要不要买糖给她吃呢,真的太小了,也就七八岁的样子。   青雅上下打量了我几眼,神色没有任何变化,难道看认不出来我?也许是吧,太小了,也许等我把事情的经过和她说之后,她就会明白,不过那得找个时间,现在肯定不行。   我正在胡思乱想,执法使道:“你们怎么在这里?还不回去休息?鬼鬼祟祟地在这偷听,当我们不知吗?”   声音非常威严,吓了我一跳。   “我---我们---”若云吓得不知说什么,她虽脾气大,但对长辈一向还是毕恭毕敬,不敢撒谎。   我见她如此,赶紧接过,道:“这件事是因我而起,我想见问掌门一些事情,所以就留了下来,并非有意偷听掌门和执法使谈话,还望絮罪。”   执法使问若云道:“他有事请教掌门,你也是有事要请教掌门吗?这么晚了,还不回去?”   我怕若云应付不来,又接道:“是因为---实不相瞒,我虽派在真虚师傅门下,因他老人家日理万机,近日又与妖魔作战,大耗体力,还未来得及将入门心法御剑术教我,来时是师妹好心载我过来,因为有事不明,想请教掌门,师妹担心我一人不能渡过去,所以这才留下来陪我,一切皆因我之过,如若惩罚,我愿代师妹受过,还请执法使和掌门明察。”   我这一番说辞,实为自己解脱,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,只是在若云师妹听来,只觉我为她请罪,又愿代她受罚,不觉心里感动万千,一股暖流游走胸部,又热又烫,却又说不出的舒服,心里喜不自禁,或许,好感就是从这一刻起萌芽的吧?在这修仙之地,修行数十年,人皆清心无欲,还从未有过这种感觉,此时对我萌生好感,自己却还不知,只觉有些羞涩,有些酸甜。   执法使还欲说什么,掌门拿手止了,问我道:“你有什么要问我的?”   他这一问,不由将我难住了,我要问他些什么呢,问真虚是怎么死的?不妥?问新掌门是不是青雅?似乎也不妥---想来想去,不知要问什么。   掌门见我面有难色,还以为我有难言之瘾,对执法使和其他人道:“你们都退下吧。”   其他人退下,若云看了我一眼,也退在殿外,欲要走时,又想起我刚才的说辞,似有载我过去的责任,反倒不好走了,只好在殿外等着,又想起那番维护的说语,心里仍温暖无限。   待其他人退下,掌门待要说话,却不由咳了起来,我赶紧起身搀扶着他,道:“掌门小心。”   他咳了两下止住,道:“不碍事,你说吧,是不是真虚有什么交待。”   他这么一提醒,我倒一计上了心头,道:“师傅因时间紧迫,虽收我为徒,却不及教我,临终之时,说愧对于我---我自然是不敢这么想的,其实师傅虽然没有教过我什么,但他教会我很多做人的道理,告诉我怎样正气浩然,什么叫舍身成仁、舍己为仁---”我当下胡编瞎说,而当掌门听到“舍身成仁”之时,不由感叹几下,我心想说到了他心上,又道:“师傅还说过,说什么人生百年,无所谓好与不好,韶华白首,不过转瞬即逝,又什么人生一场虚空大梦什么的,我虽听不明白,也知道道理非浅。”   咔咔,这一紧张,竟把仙四里的小紫英的台词给搬弄了出来,平日只感觉大有深义,此时随口说来,掌门听了,大为感叹,道:“师弟对人生看透至此,我修为不及于他一半。”   听掌门如此感叹,我又继续改口,道:“掌门也不必如此,师傅曾提起过您,说你非常了不起。”   “哦?”掌门听了一觉一惊,道:“他说什么了?”   我心里一汗,心想这么编下去,可千万别出什么岔子才好,要不我和身份岂不被识穿了,沉思一下,心想人都喜欢听好的,可也不能太过,要不就不像了,何况又是出自真虚之口,我得模仿他的语气才好,当下编了这么一番说辞------ 第381章 托附   我道:“师傅说您生系红袖剑派,为一派之主,难免为俗务羁绊,有今日的修为,已属不易。”   听我这么一说,掌门又是一声感叹,道:“还是真虚深知我心啊,可惜他---唉。”   我见说得他高兴,继续编道:“师傅还说,若论功绩,在红袖剑派里,掌门功大于过---”   呃---说到此处,我吓了一跳,自问道:本来说得好好的,怎么突然冒出一句“功大于过”这句话来,这下掌门一定不高兴了,赶紧改口,道:“不是,是功—功劳最大,无人能及。”   我这么自圆其说,掌门不由笑了,道:“直说无妨。”说着抬头望天,似有感触,我欲再说什么,也不便再说了。   掌门顿了一会,喃喃地道:“功大于过,功大于过,想我当年铸下大错,一直后悔不已,今日能得真虚这么一句评言,已是死也无憾了。”   见他如此伤感,我不知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,他说当年曾铸下大错,不知指什么,当然,这个我也不能问。   掌门见我长时间不说话了,道:“捡重要的说吧,时间不早了,你们也该回去休息了,你师傅他---是不是临终前有什么遗言?”   直到此时,问题才转到中心,我见掌门既问起,只得回道:“其实徒儿不想说的,不过---”   掌门见我沉吟不发,道:“但说无妨。”   我道:“师傅---因为生前不曾教我我什么,所以---”我演得像,我故意吞吞吐吐,道:“所以师傅在临终之前,曾有意把我托---托附---他说我有什么不懂的,可以向掌门请教。”   我这样吞吞吐吐说了半天,故意不说最重要的话,这样效果反而更好,掌门听完我的话,已明其意,道:“我明白你的意思了,既然真虚这么看得起我,我自然不便推托,不过我身子有恙,近日净闭关休息,不如明日你到我房里来,我自有安排。”   听他说的明白,我赶紧跪下道谢,掌门伸手相扶,手还未至,我只感到一阵无形力量将我向上托,欲跪下去却已不能,只得起知。   掌门疑道:“真虚也未曾教你什么心法?”   我摇头道:“没有。”   掌门思索了一下,道:“我明白了。”他说这一句“我明白了”,我却不明白了,可又不好问。   掌门道:“时间不早了,赶紧回去休息吧。”说完转身回去,我欲也要走,又听掌门叫我,我回知立好,道:“掌门还有什么吩咐?”   掌门道:“记住,不要跟其他人学,心法也不用学,一切我自有安排,如果明天过来不便,可仍叫若云载你。”   我听了心里喜不自禁,哈哈,若云呀若云,这会你可跑不掉了,掌门的意思难道你也敢违抗吗,哼。   我躬身送掌门,见他走远,我才招起头来,此时新掌门青雅和执法使者已不知去处,估计也回去休息了,或者还有什么要事安排,想我明天既可见到掌门,应该见到青雅不难,不急于一时,倘若这么硬闯,怕是不妥,只得回来。   月光之时,若云已困倦不已,平日此时早已睡下,今日大典虽晚些,可也不是太晚,只是不想我和掌门谈话,竟谈了那么久,困得若云不知如何是好,站着都书要睡着,只好走来走去,不停地走着,见我仍在高阶之上和掌门聊着,而且相谈甚欢,心里好不急器燥,几次想独自离去,可又想把我丢在这里,要是掌门和执法使知道了,非常不好,真气恼间,果见我下台阶而来。   “你和掌门在聊什么,居然聊那么久?”若云上前质问道。   我道:“不可说,不可说,掌门有交待,今天我和他的谈话,不可对任何人说。”   若云听了,又是羡慕,又是嫉妒,只也不好再问。   我见若云上上下下打量着我,一脸奇怪和不解的表情,道:“怎么了?有什么不对劲吗?”   若云不理,仍是“欣赏”了半天,道:“真是看不出来,没感觉你就怎么是绝世奇才了,掌门居然还那么喜欢你,真搞不明白。”   我呵呵笑起来,心想原来是为这个,我才以为她见我帅,才这么看,原来是我过于自信了。   我道:“哪有,其实师妹你才是绝世奇才。”   若云道:“为什么?”   我道:“你想呀,同一辈的人里,你是最年轻的一个,其他人都是七老八十的,这还不能证明你的修为极为深厚吗?依我说,不但是千古奇才,很可能是万年难得一遇的修仙奇才也说不定。”   听我这么说,若云虽知是胡说,听着却也甚是欢喜,道:“就会胡说八道。对了,我教你御剑心法,我是学了一个月的,不过你听了应该就有明白的。”   我讶道:“我又不是神,哪能那么夸张,听了就会的,何况你还学了一个月,估计我得学上个三年还差不多。”   若云笑道:“我之所以学那么久,那是因为智质平庸,又不像某些人,是什么绝世奇才,相信一定听了一遍就会的。”   听是若云心里不平衡,故意打击我,却也无意,任她占点小便宜,并不顶嘴,心想你此时占我便宜,一坐御剑飞行之时,我再占你便宜即是,不知道能不能乘机摸下她的胸部,咔咔,哼,占尽你便宜。   我这番心思,若云又哪里想得到。   若云说着竟果真要传我御剑心行心法,我想起掌门所说,赶紧道:“不可。”   若云道:“为什么?我还没教过人心法呢。”   我道:“这是掌门的意思,他说我不可跟其他人学习什么法术。”   若云奇道:“这可只是入门心法,所有人都要学的。”   我摇手道:“那也不行,掌门说得很明白,就算是心法也不可以说,他还说让我明天一早去他房间里找他,说他自有安排什么的,听起来好像是要传我什么绝世武功,我也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。”   “绝世武功”四个字是我故意加重语气说的,果然不出所料,若云听了眼睛里再一次放出羡慕和嫉妒的光芒来,道:“不是吧,掌门怎么可以这么偏心?哪还有偷偷教的?”   我道:“这也只是我的猜测而已,也说不定明天是叫我过去,把我训一顿也不一定。”   我这么说,只是安慰一下她而已,但她哪里还听得下去,心里认定了明天掌门是要传我绝世武功,又道:“掌门不会是要收你为徒吧?”   我道:“应该不会,因为他要闭关了。”   若云道:“那倒也是。”说到这里,打了个呵欠,道:“回吧,都困死了。”   我道:“好。”说着走近若云,直接去搂她的腰。   若云吓坏了,啊了一声推开我,赶紧跳开,怒道:“干什么?”   我挠了挠头,装作傻乎乎的样子,道:“怎么,不是要御剑吗?”   若云长舒了口气,瞪了我一眼,想训我,可又不知怎么说,道:“那你也不能---那样。”说着脸上又是一红,我看着心里喜不自禁。   我“哦”了一声,表示明白,道:“可我要是摔下来了怎么办?你又飞那么高?”   若云叹了口气,嘀咕了一句什么,我也没有听清楚,再问,她喝道:“没什么啦,人家分明说得很小声,偏要拉长了耳朵听。”   我嘻嘻一笑,不语。   若云伸了手给我,道:“我拉着你就行了,待会老实点,不许乱动,要不摔下来我可不救你。”   我点头唯喏,走近她,紧拉了若云的手,只感她手里略有潮湿,看来还真有些紧张呢。   若去闭目驱法,剑气凛然,我突觉身子一倾,大叫一声,慌乱之间不及细想,下意识地抱住若云的腰,我以为她会大叫,结果只是身子一震,什么也没有发生。   咔咔,我心下一喜,看来这丫是任我抱的了,我不由紧了紧双臂,搂得更紧些,又感寒气四益,低头一看,早已飞至高空,下面迷迷茫茫,不可辨物。   若云有意似的,越飞越高,我起初还有意对她轻薄,可此时只觉空气凛若寒冰,直侵入肌骨,冷得牙齿打颤,四肢似乎都僵了,直至落在地面上时,还一时回不过神来,心想这丫可真会报复的。   若云见我如此,嘻嘻一笑,手在我后背一拍,一阵暖流注入,渐通至四肢百合,这才缓过劲来,好感觉好像死过去了又活过来。   心想这丫可真惹不起,下次小心为好,可别没占到便宜,反倒吃了她的亏。   若云道:“好了,我要回去了,你自己能摸到回去的路吧?”   说着转身欲离去,我赶紧叫住她,把掌门让她明天继续载我过去的事说给她听,她听完立即绝倒。 第382章 浊气   若云师妹虽不心甘情愿,但掌门有命,她也只得无异议。   第二天一大早,我到我们约好的地点时,若云早已到了,见我走来,还打着呵睡,非常不满,道:“你不会还睡懒觉吧?”   我看了看天,此时云雾缭绕,四下里雨意蒙蒙,我猜也就是六点多钟的样子吧,虽然天亮了,但尚未大亮,朝阳尚未升起。   我伸了个懒腰,道:“你们平时都是起这么早的吗?我都还没睡好,就被师侄们给吵醒了。”   若云摇了摇头,笑道:“当师叔的在晚辈面前睡懒觉,这可真是千古未闻的事情呢,你羞不羞呀?”说着扮了个鬼脸。   我挠了挠头,自己也感觉有点不好意思起来,道:“那也没办法,呵呵,师妹你呢,昨夜睡得可好?”   我这不问不要紧,一问起来,若云立即冰起了脸,道:“都快被你给气死了,不知道从哪里突然钻出来这么一个师兄,想想呀,在长一辈里就是我最小了,结果又来了一个你这样的小人物,唉,看来我的江山不保了。”   “江山?”我不解地道,“什么江山?”   若云见说露嘴,赶紧掩口,道:“嘻嘻,其实也没什么啦,好吧,时间不早了,我们走吧。”   我“哦”了一声,道:“那个---”   若云见我不走,回过头来,道:“怎么了?这么慢吞吐的。”   我指了指肚子,道:“你听。”   我的肚子在咕咕地叫。   若云道:“你饿了吗?”   我道:“当然,至从醒来以后,到现在一点儿东西都没吃呢,只喝了点水。”   若云摇了摇头,道:“修仙之人,最讲究清养了,一大早就要吃东西,沾惹浊气,可是大大的不好呢,要不你忍忍吧。”   呃---可是----   若云不理我,前面走,我只好跟上,一边走,一边打量着两边,希望能有什么果树在这里,可惜现在冰雪封天,所见皆是枯凋叶,哪有什么水果。   走到崖边,若去停下来等我,喊道:“快点!”   我“哦”了一声,赶紧跑过去,若云道:“掌门真的说你不可以学仙术吗?”   我摇了摇头,道:“不是不可以学,掌门是说不可以跟其他人学,至于是什么意思,我现在也不是太明白。”   若云叹了口气,道:“那也好如此了,可为什么偏偏是要我载你过去呢,真辛苦。”   我呵呵笑道:“那是因为在红袖剑派里,只是师妹是最善良最可爱的了。”   若云听了喜不自禁,嘀咕道:“真怀疑会不会是因为你嘴巴会说话,师叔他才收你为徒的,我怎么就看不出你哪点是绝世奇才。”   我问她在嘀咕什么,她不理,只喝道:“好了,我可要御剑了,你可要紧紧抓着我,摔下来可不能怪我。”   我心想这个自然,实在不行,我就紧紧地抱着你,摔也一起摔死,拉个美人儿陪着,做鬼也风流。   若云将手伸给我,我紧紧地拉着,贴近她,也才发现她腰带上有块玉片,甚是好看,想问时,只觉身子一凛,知道她已御剑而飞了,赶紧闭上眼睛。   雨雾弥漫,遍体湿意,连呼吸都是极新鲜的。   我心想这御剑术如何好玩,不如学来,若云师妹也愿意教,不过掌门的话又是什么意思呢?想了一会,想不明白,算了,不想了,待见了自然明白,想昨天说了那么多,他应该不至于识破我的身份。   掌门并不住在大殿,因为他喜欢清修,所以居住在一个离大殿较远比较偏远安静的地方,这段距离比较漫长。   途中我问了师妹几句话,她也不答,再问,她道:“要凝神才行,小心摔下去。”   渐渐前面云雾淡薄,山体轮廓清晰,耳边听到叶子在风中沙沙之声,又有流水潺潺,人已至一峰顶。   若云送我走了一段路,道:“你自己进去吧,我要回了。”   我道:“那我回时怎么办?你来接我吗?”   若云脸一红,嗔道:“我又不是你什么人,干嘛要来接你。”   她这一说,我倒真没什么理由让她搂接我了,叹了一口气,正不知说些什么,这时听到有人在耳边道:“是何从吗?”   我回头一看,并不见有人,又环视,仍不见有人,心想这声音---难道有鬼?还是幻觉?   正寻思间,若云道:“还不快进去,掌门在叫你。”   我“哦”了一声,仍站着不动,道:“他在哪里?”   若云气得摇了摇头,道:“他在用隔音术和你说话,你快去吧。”   我待还要说什么,若云已走开,我只好独自走进去。   掌门的房间格外简单,除了一席,再无其他,我心想这可比钟点房还简单多了。   我进去后,见掌门端坐在席上,向他施礼,他只轻轻应了声,并无多余的话。我走近,再要说话,看清了他的面容,不由大吃一惊,一夜之间,掌门昨日尚花白的发须此时已尽是洁白,脸上皱纹也凭添无数,整个人感觉一下子苍老了几十岁。   “掌门你---怎么---”我惊呆在一边,目瞪口呆,心想一夜白发这种事,我只在历史书上见过,一是说伍子婿的,一是说英姑,两者多半是夸大虚词,今见掌门如此,才知世上真有此等事情。   “不必大惊小怪,不过功力耗损过度而已。”掌门甚是平静。   我待要问什么,又觉不妥,还是等掌门开口为好,可掌门一直闭目养神,并不说话,我不知如何是好,而且越来越饿了,肚子咕咕直叫,在房间里听着格外清楚。   掌门终于起身,道:“你饿了?”   我挠了挠头,有点不好意思。   掌门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之色,我以为他要说刚才若云说过的那些什么五谷杂物,尽为浊气什么的,不想他道:“后堂有食物,你可吃了再来。”   我本想不去,可肚子饿得要命,心想一会可能还要说东西,饿着肚子可不成,人是铁,饭是钢,一顿不吃饿得慌,赶紧道了谢,去后堂,见有饼子和水,虽然不丰盛,但总比肚子饿着好,赶紧拿起饼就着水吃,饼子味道还不错,水有点甜,也很不错,如果有辣椒酱就好了,再配上几根山东大葱,把饼子一卷,咔咔。   我一边幻想着,一边吃,忽然感觉身后有人,一回头,吓了一跳,一个小女孩站在门口,直看着我,手里还端着碗粥。   这,即是新掌门,她和青雅的长相太像了,我不由看得呆了。   她看着我,道:“你为什么在这里?”   我不答,直问道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   她看着我,并不回答。   这时房外传来咳嗽声,我赶紧丢下水过去,新掌门也缓缓走过来。   “爹爹!”她喊了一声,上前。   呃---爹爹,我不由打量着两个人,他们竟是父女关系?可---怎么感觉不像呢?   “叫我掌门!”他声音不大,但透着威严。   “哦,掌门,你---现在感觉怎么样?好点了吗?”她改口道。   如此看来,两个人之间一定有什么不想让外人知道的东西。   掌门道:“没什么大碍,你出去吧,我有话要和何从说。”   她看了我一眼,道:“掌门身受重伤,万不可操劳,不如等出关后再教也不迟。”   “不可。”掌门道,又怕女儿担心,道:“我只教他些入门心法,讲解要理,不会损及真气,你出去吧。”   青雅虽不放心,但一向乖巧听话的她只得出去,临行前再一次瞟了我一眼,我心下纳闷,难道她对我另有其意?抑或是梦中曾相遇? 第383章 夜问   目送她离开,我想问掌门是不是叫青雅的,可这话不太好问,毕竟她是他的女儿,我这么直接问名字,怕有所不妥,还是等等好了,最好直接问她,正好也要问她要那样目前还不知是什么的东西。   待她走后,掌门取出一卷书来,道:“我将这些仙术精要讲给你听,你再细看,不明白之处再问我。”  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学习过程------   三天后,掌门闭关,闭关之前,将另外一本书交给我,道:“这本书,你能学多少是多少,不可强求,一切随缘。”   听他如此说,我不由有些惭愧,想这几天的相处,掌门一定发现,其实我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常人,并无骨根清奇,什么绝世奇才,不过尔尔,所以才有些一说,不可强求云云。   三日里,并未私下见到新掌门,她每每再现的时候,掌门也都在场,不便细问,我曾私下问过师侄们,都没听过一个叫青雅的人,我不禁有些茫然,又问若云,她也不知道,问她新掌门的名字,她并不知晓。   现在已经是第六天了,青雅的下落还不明,我开始有点紧张了,如果七日之内还未找到青雅,拿到那样东西,晓棋复活无望。   白日人杂,这日夜里,我决定亲自去问新掌门。   御剑之术,我已略有小成。   皓月当空,万里如洗。   我正在行止间,想夜里这样闯进去,似乎有些不妥,但要人相报,此时夜深,估计她不会见我的,而且虽任掌门一职,但至从掌门退位后,大小事都交给执法使处理,我要见新掌门,理由不够充分,难道就说自己想问她的名字吗?   忽然尿急,见四下无人,正是清净所在,在一方偏石后面,掏出不雅之物,方便起来,但闻哗哗之声,甚是清响。   “师兄,你在这干什么呢?”有人说话走来,我吓一跳,她及拐了弯,见我正在尿尿,吓得惊叫一声,赶紧跑开,我看清了,是若云师妹。   待方便完后,转出偏石来,见若云远远地站着,背对着我。   我走过去,道:“你怎么没睡?”   “要你管!”听她语气,仍怒意未消,我笑道:“是我错了,不过你这样不招呼就直冲过来,我也是僻之不及。”   又劝了几句,若云才缓过来,转过身,看着我,道:“你这几天是怎么了?”   “嗯?”我不解地看着她,道:“我怎么了?”   若云道:“总感觉你有点怪怪的。”   “有吗?”我摸了摸自己的脸,道:“哪有什么怪怪的,倒是你突然出现在这里,又问这么一句话,让人感觉怪怪的。”   “我---”若云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,顿了下,道:“人家关心你不可以吗?”   她这句话,听得我心里暖暖的,却又不由感叹,心想你虽有意,却又怎会明白我的苦处,我并非长久之人,来去匆匆,不过一过客而已---不过,我不禁一笑,心想倒是自己想多了,人家修仙之人,讲究的是摒弃七情六欲,对我不过一时好感而已,我竟如此得意忘形,真是白修了这几天的仙缘。   若云见我自笑,不明所以,道:“你笑什么?”   我摇了摇头,道:“与你无关。对了,你怎么独自一人在这里,夜这么深了,还不睡?”   若云道:“本来是就要睡的,结果无意中见到一个人御剑出来,因为好奇,所以就跟着看了,结果没想到是你。”   我笑道:“更没想到会撞到我在这里尿尿。”   “你---”若云瞪了我一眼,道:“才认识你几天,就开始油腔滑调了。”   想起晓棋的事,我不由叹了口气。   若云本想再损我几句,见我如此,也不便再说什么,关切地问道:“怎么了?你为什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,是不是有什么心事?”   我点了点头。   若云道:“能说给我听吗?”   我摇了摇头,道:“不能。”   若云听了很是失望,转身要走,我道:“你知道的,我在找一个人。”   “一个叫‘青雅’的人,是吗?”若云止步,转身看着我。   我点了点头,道:“已经六天过去了,可还是没有找到。”   若云道:“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找她吗?她---是一个什么样的人,和你有什么关系?”   我道:“我不知道,但我必须找到她,要问她要一样东西,去救人。”   若云道:“什么东西?”   我摇了摇头,道:“我也不知道。”   我的话让若云也疑惑了,道:“对了,你到这里来,是为了找她吗?可现在是夜里,你是想---”   我直道:“我想见掌门,师妹,你真的不知道新掌门叫什么名字吗?”   若云摇了摇头。   “什么人?”我们正说话,有寻夜的人路过,喝了一声。   我和若云应了声,他见是我们,问我们有什么事,我道:“我要见掌门。”   他看了看我,道:“夜深了,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。”   “可是,”我道,“我有急事,希望现在就可以问掌门,如果她还没有睡下的话。”   “不行!”他的语气很绝对,道:“我已说过,夜已深了,还请两位速速回去。”   我还要说什么,若云扯了扯我的衣袖,让我不要再说。   “你要见我?”正在这时,一个声音飘了过来,青雅一身轻淡,从阴暗里走进月光,月光倾洒在她的身上,几近透明,仙姿绰绰。   “掌门!”他向掌门行礼,我和若云也行礼。   “你有什么事?”掌门看着我,此时的她青丝垂下,没有白日所见的庄重,只显得更加妩媚,更亲切可人,宛如自己的小妹妹一样。   “掌门!”我还没说话,一道极光闪来,一位老者降下,道:“掌门,还请回内殿,这两日,妖界有异变,我怕会有妖物来偷袭。”   掌门道:“原来是尊者,谢谢您的关心,我只是睡不着,出来走走,一会就回。”   “这两位---”他看了看我和若云,道:“也请回吧,最好不要单独行走。”   若云惊道:“刚才您说妖界有异,不知是什么意思?要进攻了吗?”   尊者不言语,只看着掌门,掌门看了看我,试在等着我发问,虽时候不对,但---已过六天,还剩一天了,我也无法,只得道:“我想请问掌门,可否知道青雅这个人?”   “青雅?”掌门摇了摇头,道:“没听说过这个名字。”又抬头看向尊者,道:“你知道吗?”   我也向尊者看去,不想他脸色有异,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。   难道他知道?   若云也甚感奇怪。   我道:“你知道?我找她有急事。”   不想尊者在打量了我一番后,竟摇了摇头,道:“我不知道,也从未听说过此人。”   我还要问,掌门道:“听说你占卜一向非常灵验,我也一直想问,可又没什么可问的,要不你就帮他占上一卦,看看这个叫青雅的人在什么地方。”   “这个---”尊者面见难色,想拒绝,可掌门开口了,虽然是新继任的掌门,但毕竟仍是掌门,这样拒绝怕是不妥,可待说---   “为什么不敢告诉她?”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,我们一惊,赶紧回头,却见是魔尊。   几人立即拨剑在手,将掌门护在中间,尊者也从后背摘下剑来,剑身映着月光,如水一般清澈。   “你是怎么来的?”那人喝了一声。   魔尊听后,仰头哈哈大笑起来,道:“我想来便来,想走便走,区区红袖剑派,能拦住了我么?!”   听刚才他那么一说,难道他知道青雅在哪里? 第384章 周旋   那人提剑便要上前,尊者赶紧抢先一步,将他挡在身后,缓缓向前走了几步,道:“多年不见,风光依旧,呵呵。”   嗯?难道他们认识?   魔尊哼了一声,道:“可惜你日益朽腐不勘,越老越不中用。”   “放肆!”后面那人又要往上冲。   “退下!”尊者说着又将剑放回剑鞘,并无如临大敌之感。   又问魔尊,道:“你此次为何而来?”   魔尊道:“老掌门的伤势如何?”   尊者道:“一点小伤,不碍事,你尽可放心。”   “那就好,”魔尊道,“我只怕他撑不过去,就这样死去实在是太过可惜,我还没有和他一决高下。”   掌门冷冷地道:“你会有机会,他一定会杀了你。”   “哦?”魔尊看着新掌门,道:“好,很好,那我就等他恢复。”   说罢要离去,我赶紧追,喊道:“等等,等等。”他却已经不见了形迹。   “怎么了?”若云追我过来。   我道:“我还没问青雅的事情。”   想起尊者可以占卜的事,我们又赶紧折回来,相求尊者,掌门也是这个意思,不想尊者道:“占卜一事,须耗人心力,目前大敌当前,容日后再说。”言罢飘然离去,我欲追,若云扯住我,道:“他既不愿意,也不可强求。”掌门点了点头,道:“以后再说吧,现在很晚了,你们还是回吧。”   离开这里,在回来的路上,我一直睚想这件事,看样子尊者知道青雅这个人,可不愿意说,魔尊也知道,可又走了,现在只剩下最后一天的时间了,我要怎么办?青雅是不是在魔界,是妖天下的人?   和若云分开后,我一直在想着这些事情,彻夜躺在床上,翻来覆去睡不着,最后决定闯一闯妖天下,可是妖天下在哪里,又要如何去闯,自己又被自己给问住了。   忽然又想琴姬的话,凡事随缘,不可强求,如果缘份未尽,青雅到时自然会现身。   这样想着,渐渐睡着,醒来之时,已是朝阳高升。   一天过去,平安无事。   夜,再次来临。   我已经没有时间了,此时躺在床上,万难睡着,眼见过了今晚,七日即尽,可现在连青雅是谁还不知道,又怎么去拿那样东西?   夜,静悄悄的,我决定离开这里,我不知道这样下山会不会遇到妖天下的人,能不能打听到青雅的下落,但总比这样躺在床上的好。   我正要出房,忽听外面大乱,这时房门撞开,若云闯了进来,拉着我道:“快走,妖天下攻进来了。”   “妖天下?”我又惊又喜,感觉像是亲人来了似的,道:“真的吗,带我去看看。”说着就要出门,若云紧随着我,道:“你要干嘛,不要命了吗?”   我道:“正好这几天我也学了不少仙术,看看威力如何。”正说着,远处一人冲了过来,若云将我推开,拨出剑来,我冲来袭之人摇手,喊道:“不要打,我有话问你。”   那人一脸古怪地看着我,呆了一下,可惜并不理我,一剑直刺过来,险些要了我的命,吓得我一身冷汗,想虽然学了点皮毛,临阵之时,竟全然忘记。   妖天下来势凶凶,红袖剑派措不及防,虽拼命抵抗,但实力悬殊太大,唯有几位长老可以和妖天下高手抗衡,可现在都已死去。   死伤严重,大家且战且退,渐至退进大殿,而四下,全然失守,一地死尸,尊者坐阵大殿,一时妖天下无法进攻,但恐怕也难以持久。   此时只剩下不足十人,大势已去,好不凄凉。   这种凄凉是与我无关的,只是---若云在救我时受了伤,这让我不得不有些关心,看着她身上被鲜血染红一片,我有种说不出的感动。   妖天下已经将大殿包围,他们随时可以杀进来,只是此时比较安静,好似在等什么人来。   妖天下中有人叫阵,说欲与尊者决一高下,而此时的尊者已身受重伤,行动已不方便,更不用说动手,但殿外叫器声之烈,激怒了他,勉强欲起身出去,其他人欲相拦,可又不知说什么好,掌门看着他,只说了句“小心”。   “慢着。”我走出来,若云吓了一跳,道:“你要干什么?”   我不答她,只道:“尊者,你先坐着,我出去会会他们。”   “你?”尊者惊奇地看着我,其他人也冲我投来不解的目光,在这一场战役里,我一直是躲来躲去,要没有师妹和其他人的保护,早已血溅当场。   我笑道:“我修仙不久,还不懂什么仙术,也许我根本就不是什么绝世奇才,但今日情形如此,纵然我再躲藏,恐怖也难逃一死,我受师傅之恩,又岂能做贪生怕死之辈,尊者,请让我去会一会这个叫嚣之人,纵身首异处,也当死得其所,九泉之下,不会给师傅丢人。”   掌门和尊者本不愿意,但听我如何一说,也甚无奈,想妖天下只要一戟,大殿倾时灰飞烟灭,我想活命,也是千难万难,倒不如我所说,也算是做了一回英雄。   掌门看了看我,又看了看尊者,有点拿不定主意,尊者叹了口气,点了点头,我转身欲走,却见若云走上前,道:“我和你一起去。”   我摇了摇头,转身走向殿外,若云欲追,被尊者叫住,只得含泪目送我出去,知道我这一出去,恐此生再难相见,不由泪水滑落,几人见了不由生疑,修仙之人,不动真情,只是此时,大难当前,谁又有闲心问及这些,但随她去。   且说我出了大殿,外面黑压压地全是妖天下的人,还好我见过大阵势,要不可真的要吓软了腿。   “你是谁?”一个人走上前,一身紫衣,长得非常英俊,看起来一点也不妖。   我道:“我是谁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,你敢回答我吗?”   “为什么不敢?”   他随口回应,却不由中了我的圈套,但明白过来,也已不好拒绝。   我站在台阶之上,道:“那你听好了,我要见青雅。”   “你要见青---主人岂是你想见就见的?”   我心里一阵狂喜,紧道:“妖天下主人就是青雅?”   “她的名字岂是你能随便叫的!”他说着便要动手,我赶紧喝止,道:“你敢伤我?”   他震住,用眼睛看着我。   我道:“我有急事要见青雅,这事对我还是对她而言,都是非常的重要,过一时一刻也不行,速度带我去。”。   他再一次上下打量着我,冷哼了一声,道:“想见妖天下主人,先过我这一关再说。”说着提着长戟直刺而来,长戟呼啸之时,燃起烈焰,我只感觉热浪扑面而来,下意识地直接掩面,哪里还有什么招架之势。   这时,一道强光袭来,击在长戟之上,他震荡一下,全身发酥,后退了一步,抬头一看,见是魔尊来了,赶紧行礼。   我暗中叫悬,心想再晚一秒,我命休了。   魔尊大步走过来,不徐不急,直至我面前停下,道:“你要见青雅?”   我振衣站好,所谓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,英雄立于天地间,无惧于任何。   我点了点头,道:“我要见她。”   我以为他要问为什么,不过他并没有问,打量了我一下,道:“你不是红袖剑派的人?”   “是与不是,很重要吗?”   他被我这么一冲,不由一惊,旁边的那位喝道:“和魔尊说话,注意礼貌。”   我笑道:“礼貌是放在心里的,不是挂在嘴边的,你虽然表面尊重,也许心里早对魔尊不满。”   “你---小子,你胡说什么?!”他脸色大变,提戟要刺我,可当着魔尊的面又不敢,只向魔尊赶紧解释,道:“我没---没有。”   魔尊挥了挥手,叫他退下,他还要说什么,也只得退下。   魔尊道:“你可知道顶撞我是什么样的后果?”   “后果?”我笑道,“生死由命,富贵在天,我只相信人人平等,似你这般仗着自己的武力,肆意践踏生灵,就不怕遭报应吗?”   “报应?”魔尊放声大笑,道:“我命由我不由天!”   说着从我身边走过,走向大殿。   我喝道:“站住!你要干什么?”   魔尊道:“我要亲手毁了这里,结束这千年的恩怨。”   “你住手!”我紧追上前,去扯他的衣袖。   魔尊回头愕然地看着我,道:“你不想见青雅了吗?那就放手!”   我---   高处,若云、尊者等余下几人走出大殿,准备迎战。 第385章 时光   这一切都是幻觉,不是真的,不是真的,我在走空荡荡的大厅里走来走去,心里非常不安。   我不知道他们是生是死,总之大殿是沦陷了,而我,我在大厅里候了很久,妖天下主人青雅还是没有出现。   时间在一分一分地流走,我心急似焚,走出大厅,这时有人上前拦我,我喝道:“快点让青雅出来见我。”   “小子,你还不老实。”就着又是一拳,此时的我已是全身剧痛,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,我已经在这里呆了有几个小时了,可青雅还是没有出现。   接下来又是一顿结结实实的毒打,然后我被扔进大厅里。   时间,在一分一分地流走。   我爬起来,再一次向门口走去,正当两位守门人要再一次上前揍我的时候,我从怀里掏出一把尖刀来,往脖子上一抹,道:“你们敢再对我动手,我就死在你们面前。”   两位互相看了看,笑道:“怕你不成,你割脖子吧,我们兄弟俩看着你割。”   我道:“魔尊既答应让我见青雅,而如果青雅来时,我已经自杀身亡,身上又满是伤痕,怕你们两个也难逃问责。”   我这话,倒真不是危言耸听。   他们互相看了看,守门甲道:“怎么办?这小子不会来真的吧?”   守门丙道:“我看有可能,说不定他真的见主人有什么急事。”   守门甲道:“要不我去通报下,你在这守着?”   守门丙点了点头,道:“可现在主人可能在休息。”   守门甲道:“是呀,那怎么办?”两人对望一眼,有了计策,道:“要不把他绑起来?”   这---我吓得赶紧的后退一步,道:“你们要是敢动手,我就咬舌自尽。”   我话才能出口,守门甲出手如电,我只感觉膻中穴酥,再也说不出话来,同时守门丙在我的曲迟穴点了一下,我立即全身麻酥,倒在地上,唯有以恨恨的眼神看着这两个人,想咬舌也不可能,再说我也并不是真的要咬舌自尽,只是说着吓唬他们,让他们赶紧去叫青雅,可没想到此时竟是这样的下场。   将我放倒之后,两个人又在我身上踢了几脚,这才回门口守着。   此时的我,真是欲哭无泪,眼见时光一点一滴地流走,却无可奈何,据我估计,此时恐怕已是子时了,我大约是凌晨两点多来了,也就是说只有一个时辰了,而我还未见到青雅,更不知道那样东西是什么,情况非常不妙。   我躺在冰冷的地板上,全身麻酥难受,犹如骨头里有虫子在爬,恨不得拿个锤子把骨头打碎,可身体根本就动不了。   大厅里,灯火燃燃,大厅外,不知什么时候,下起大雪来,纷纷扬扬,将天地掩盖,两个守门人抗不住寒冷,也撤进大厅里来,一个从怀里取出酒来,两个人喝起来,一边喝着一边聊着。   守门甲道:“你猜这小子是干什么的?感觉不像是红袖剑派的人。”   “当然不是,”守门丙道,“听说魔尊要灭大殿的时候,他都没有拦,要是我,就算明知不可为,也得为之。”   守门甲道:“可不是吗?肯定不是红袖剑派的人,要不哪能那么狠心,眼看着自己的掌门被杀。”   听着他们的话,我心痛不已,掌门他们真的都死了吗?其他人还好,只是若云---虽相处不久,但这几日相伴,已暗生情愫,我出大殿之时,她还阻拦,可她受死之时,我却抛在一边,连看也不敢看,一定对我恨极,想至此处,不由感叹。   又听守门甲道:“你说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,他为什么要见主人?”   守门丙道:“这并不奇怪,奇怪的是他怎么会知道我们主人的名字,在妖天下都很少有人知道主人叫什么名字,你我兄弟也是刚刚才知道。”   “这倒是,真是奇怪。”守门丙道,“他不会真的和主人有什么关系吧?”   “这个---”守门甲转身看了看我,道:“这小子长得确实不错。”后面的话欲说又止,守门丙也“欣赏”了我一会,道:“不太可能吧?主人都没下过山。”   两个人乱七八糟地聊着,丝毫没人去报主人的意思,而我,缓了会,思想平乏下来,想起老掌门教我的心法口决,才想起几句,不想真气随意念流动,渐渐感觉丹田之间凝聚一股热气,又烫又很舒服,心里一惊,赶紧凝神,努力想着那些艰深晦涩的文字,果然真气越聚越多,身体略舒服些。   又缓了一会,感觉手指已经可动,动了下腿脚,也已运动自如,心里大喜,只是不敢表现出来,想如何解决眼前这两个人,要他们通报,看来决计不可能的了,而现在已经没有时间了,我得自己想办法才行。   正想着,守门甲过来拿脚踢我,道:“这小子还没醒过来吗?”   他踢了一下,又踢了下,第二次踢的时候,我突然跃起,夺门而逃,他吓了一跳,赶紧追来,大叫“站住!”守门丙道:“不能喊,赶紧抓住他。”   不能喊,那就再好不过,两个人已经难逃,再多些人,我非立擒不可。   外面寒风侵体,飞雪连连。   我拚足了劲,发狂似地乱跑,可后面两位也不是酒桶,眼见就要追到了,前面是大殿,殿前士卫已经执戟在等我,我只好叉开,绕开大殿,向后逃去。   七拐八拐,也不知是怎么走的,总之见路就逃,有分叉口就随意选择,逃了一会,听后面再无脚步之声,这才放心下来,停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,四下打量起来,这里的环境---好生奇怪,外面飞雪连天,这里却是如春一般。   周身环绕着幽香,又似有花香,四下翠竹相环,又夹杂着桃树,外面冰天雪地,这里却是如春的感觉,又走几步,竟是一花园,百花齐放,好不壮观,只是我并无心情欣赏,只想早见到青雅,也不知这是什么去处,正要离开,忽听身后脚步急施而来,似追兵已到。   我顾不着其他,赶紧纵身跃过花园,忽又听旁边笑语嫣然,似女声,恐见了我大喊大叫,我随手推开一道门,闪了进去。   才进门,一阵脂粉香气扑鼻而来,沁人心脾,好不舒畅,这里,不知是哪位小姐的闰房,我暂僻一下先。   我仔细听了一会,外面并无动静,看样子他们并没有追来,倒是我自己心怯了,只是---这里是什么地方?   我才要出去,这时脚步声又起,有人过来开门,我见后面有帏幔,后退几步躲进去,屏住呼吸,暗中相见进来之人是谁。   不想才过帷幔,更觉奇香无比,转身一看,心跳不由加速,差点心惊叫起来,身后一张床上,躺着一个美少女,春衫轻薄,半遮半掩,玉体倾国倾城,我不及细看,只此惊鸿一瞥,只感觉胜却人间无数,想不到天底下竟有如此尤物,心狂跳不已。   为什么美少女没有叫呢?因为她侧身向内躺着,手里拿着本书,正在看,小腿儿支起来,很无聊似的摇晃着,她这样,衣裙下摆即顺着如玉般光滑的肌肤顺下去,落到膝弯处,看得我差点喷血,心想这美少女是谁,如果脱光了的话,性感与清纯并重,恐怖吸引指数还在茗儿之上。   我迈步之时,正好外面的人推门进来,脚步合一,而这个美少女又全神地看着小人书,所以并未听仔细,只随口道:“是小林吗?”   “是我和小玲。”应着,两个小美人儿进来,抬着一只大木桶,放到帷幔之外。   美少女翻了页书,道:“水烧好了吗?”   “烧好了,主人,现在就洗吗?”   “嗯!你们去准备吧。”美少女说着幽幽地叹了口气,翻了个身,坐起来,随手摆弄了一下裙子,诱惑得一塌湖涂。 第386章 沐浴少女   此时我已藏在屏风之后,这屏风之上,是一副水墨山水,雨雾茫茫,左侧空白之处有两行书法字,字迹隽秀,好似在哪里见过一般,一时又想不起来。   我隐身在屏风之后,更是小心,想我一个大男人,只身闯进少女的闰房之中,这要是被发现了,训斥一顿事小,可别一生气把我给杀了,那岂不惨死,我得找机会出去才好,可是---这里连窗子都没有,外面又有人,我如何才能出去,只得先静藏,再观其变。   帷幔薄纱一般,朦胧之间,见有人提水进来,倒将在大木桶里,然后又嗅到花香,一人将许多花瓣洒进去,看来这少女是要洗花瓣浴。   “好了,你们出去吧。”少女开口说话,几人离开,最后一人随手将门关上,房间里顿时水汽弥漫,夹杂着少女的体香,然后---也未曾听到她脱衣服的声音,只一缕清风吹来,但觉脸上一凉,丝缎般光滑,一件衣裙抛在我的身上,我心里一紧,莫不是这少女发现我的存在了?   我待要起身出去,才一探头,不由被眼前的景像给惊呆了,少女此时一丝不挂,难道她刚才只身穿了一条睡衣,内里皆是空空?   她拿手顺了下长发,微微一振,长发轻轻一摆,这动作美极了,她不自知,我却差点滴下口水来。   她除去手链,这次没有乱扔,而是放在床上。   其实她尚未发育健全,尚属幼稚,胸部还不够饱满,腿修长而紧并,臀部也很小巧紧崩,可惜是侧面,看不清她的面目,不过想必是个小美人。   她除出手链后,伸手打开帷幔,走出去,由于水雾太重,又隔着崔帷幔,我已看不真切,只能听到她撩水哗哗的声音。   我静了会心,突想想起时间不待,此时或许已过七天也未可知,不由心里一乱,急想着要出去,从屏风后悄悄走出来,看有无后门之类的,但这里只是住房,并非大殿,哪里有什么后门,我灰心地坐在床上,不知如何是好,手无意中碰到刚才少女翻看的那本书,随手拿起来,正欲翻页,不想在封页上赫然见到“青雅”两个字,字迹清秀,与屏风之上的字显然出自一人。   难道她竟是青雅?又难怪刚才见屏风上的字时感觉眼熟,因为我曾见过琴姬的字,而琴姬竟是青雅,这么一想,心中豁然开朗,竟忘了此时身处何地,不由哈哈大笑,随即揭帷幔而出,这一出,我和平共处青雅面面相望,她身子赶紧缩进水里,惊呆地看着我,一脸绯红。   “呃---那个---”我也万分尴尬,这一高兴,竟忘了她正在洗澡。   “你是谁?”她虽紧张,却并不害怕,没人意料地没有大声喊叫,这点,也正合我意。   我赶紧背过身去,解释道:“我并无恶意,是完全无意中进来的,在你洗澡之前就进来了,所以---”   “啊,那你---”少女又羞又气,“岂不是全看到了?”   我紧道:“没有,没有,真的没有,我只躲在屏风后面,什么也没看到。”   “屏风后面?”少女更生气了,道:“那你---看到我脱衣服了?”   “这个---”我吱唔道,想说没有吧,有点骗人,也不太可能,何况她都把睡衣扔到我的身上了,我只得点了点头,道:“看见了,可我不是有意的,而且---”   我转到主题,道:“你想问你,你是青雅吗?”   “我---我就是!”   “真的,太好了。”我一兴奋,又转过身来,她啊了一声,又赶紧背过身去,道:“你别紧张,我不会欺负你的。”   “你就是---我听魔尊说了,你要见我?”青雅问道。   “对,我要找你,找你拿一样东西。”   “一样东西?”青雅不解地道。   “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,是用来救人的,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,现在没有时间了,希望你快点给我,我会感谢你的。”   青雅还欲说话,外面有人敲门,道:“主人,时辰已到,都准备好了,大家都在大殿里等着您。”   “知道了。”青雅应了声,待脚步声走远,道:“我现在要去主持大典,你能等我吗?”   我摇了摇头,道:“没有时间了。”   “可我都还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,你要我怎么做?还有---”青雅犹豫了下,道:“我现在要穿衣服,你能不能---回避一下?”   我道:“我退到帷幔之后。”   青雅点了点头,正欲起身,才想到衣服在里面,只得又叫我。   “你---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?”   “何从。”   “何从?何从何从!”青雅念了一遍,我道:“是不是有印象?”   青雅摇了摇头,道:“你可不可以----把我的衣服递给我?”   我才要应她,她又反悔了,道:“还是我自己拿吧,你---退到屏风后面了吗?”   我道:“是的,你放心,我绝不会偷看的。”   青雅道:“我相信你。”说着起身,欲从大木桶里起身,只是出自少女的心态,仍是犹豫了很久,终于才站起来,拿毛巾轻拭胸部的水珠,心里里还略有紧张,深恐我在偷看她,一手用毛巾遮着胸部,这样抬起一知修长而粉嫩的腿来,才要跨出木桶,这时突然咔嚓一声,紧接着就是一声尖叫,我还以为是青雅不好小摔倒了,忙从屏风后出来,掀开帷幔一看,不由呆了。   魔尊带着几个人闯了进来,青雅吓得缩进水里,面如土色,见魔尊进来,道:“叔叔,怎么了?”   魔尊和其他几人看了看青雅,又看了看我,然后闭上眼睛,一脸的失望之色。   魔尊道:“想不到你竟会做出如此之事。”说完拂袖离去,青雅欲辩白,几人也叹了口气离去,不听。   接下来是内乱斯杀,经过几名贴身卫士的拼死相互,我和青雅逃出妖天下,此时站在崖顶,而后面追兵已至,只是慑于青雅的武功绰绝,一进不敢近前,在下面守株待兔。   风烈烈,雪纷纷。   已是清晨,崖下云雾翻滚,我心已冰凉一片,时辰已过,晓棋她---我萌生了不回去的念头。   青雅只穿着睡衣,浑身冷得发抖,我脱下外衣,披在她身上,她看了我一眼,想拒绝,可是太冷了,又没有。   她道:“你为什么要救我?他们没有要杀你的打算?”   我苦笑,道:“他们杀不杀我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我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。”我暗中想着,事已至此,不如自杀算了,总好过要亲自对面晓棋的死亡,一旦青雅脱险,我即离开。   “为什么?我要回去,把事情解释清楚。”   我笑道:“你不觉得,这一切本就是一个阴谋吗?他怎么知道我在里面,难道不是早就安排好的?明知道你庆典要沐浴更衣,却偏偏放我进去,如果他不确定,怎么敢突然闯入?看来他夺位之心早就有了,而我,不过是一颗棋子。”   此时见了青雅的面容,又想起红袖剑派掌门,她们都极为相似,难道这其中又什么关系?又想起魔尊和尊者的话,这样的想法更加确定了。   我把想法告诉青雅,她惊道:“真的吗?”   我点头道:“的确如此。”   待打发了追兵,我们逃至天山古城,此时的天山古城,在上一次战争之中,几近毁灭,想想其实这是红袖剑派和妖天下的战争,却牵连到天山古城的百姓,真是城门失火,祸及池鱼。   走在大理石铺就的街道上,想起那天初到时的情景,第一个有映象的算是若云,听青雅说他们都被关起来,还未死,心里略松一口气。   此时的天山古城,人去空楼,死的死,活着的都逃下山去了,我和青雅转了半天,才找到一家客栈,青雅受伤太重,才进房间就大口地吐出血来,我欲离去,却又不能,只得扶她躺下,又出去寻药,几乎跑遍了天山古城,好不容易抓到了一副不齐全的药,不管如何,先煎了吃下,见青雅服药后沉沉睡去,我暗自叹了口气,走出房间。 第387章 上当   大雪纷飞,遮天暗日,四下所见,一派萧条景象,我沿着古老的街道向前走着,心里不知如何是好,事情已成定局,再无回旋余地,我虽死不可惜,还是决定闯一闯妖天下,明知不可能救出若云等人,怕连面也见不到,但我若不去,她待我如此,我岂不冷了她的心?   此意已定,我向店主问哪里有卖刀具的,既上阵,总得有件兵器的好,总强过赤手空拳,正所谓杀一人够本,杀两人赚了。经店主指点,我出了城门,向山下走去,走不多远,果见一小小院落,一面破旧不堪的旗子在风中招展:寒铁坊。   门已破败,我走进去,喊了几声,并未见人,想可能在大战之中都死尽了,只好自己直入厅里,随意相看。   兵器架倒在地上,武器散落一地,显然,这里受到了牵连。我从地上选了几把武器,皆太重,像我这等从未习过武的人,拿把剑也感觉沉,无法,最后只得挑了一把匕首,可边缘还破了一块,合手倒是合手了,只是这样的武器不知道能不能杀死人,可别在脖子上拉了半天,还只是一道白印子,那可就让人汗颜了。   我正端祥着匕首,这时从屋里走出来一个女孩子,光着脚丫,脸上全是土灰,散着头发,衣服上也满是灰尘。   “你要买刀?”她看着我,我也看着她,道:“你是这里的主人?”   她摇了摇头,道:“我爷爷是,不过---”说着眼圈一红,道:“她已经死了。”   我不好再问什么,拿着匕首要出去,她从后面跟上来,道:“你是红袖剑派的人,对吗?”  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有这么一问,回头见她盯着我的衣服,我才明白过来,我的袖口上是有红袖剑派的标志,那一抹红,格外显眼。   我点了点头,她眼睛里闪过钦佩之色,道:“你是去妖天下报仇的吗?”   对她的问话,我再一次点了点头,其实报不报仇,对我而言,并没有这个概念,因为为什么要有战争我都不知道,但见眼前这个女孩子眼睛里闪着期待和热情,我唯有点头,不忍心见她失望。   果然,她听我这么说,眼晴里闪过一闪喜悦之色,道:“我也会铸铁,这把匕首卷口了,我帮你重打一把吧,很快就好的。”   她说着立即去拉风箱,我想说不用的,是利器还是钝器,其实拿在我手里是没有多大的分别的,只是见她如此热情,我倒不好拒绝。   我走过去,道:“我来拉吧。”   她让我拉,然后从我手里拉过匕首,仔细看了看,转身进屋了。   炉火并没有灭,听说好的铁匠铺的火是从来不会灭的,就像是现在做牛肉汤的锅,也是从来不断火的,那样才能熬出火候,熬出意境来,铸铁,或许也是如此。   “我找到了一块血石,可以融了放在刃上。”她说着从屋间里走出来,伸手显给我看,这是一块散着蓝幽幽光芒的石头,我并不懂这些,所以并不知道名贵,只道:“谢谢你了。”   她的手---已经很干净,我再一次看她,她已洗了脸,换了身衣裳,头发也扎起来,一种灵秀的感觉透出,恍然完全变了一个人。   我随口问道:“你这么漂亮,为什么刚才---”话一出口,直觉失言,说了一半又止,而她已经脸上一红,并不答话,十六七岁的年纪,又生得这么漂亮可爱,落在妖天下的手里,恐怖纯洁难保,如此装扮,却也是不得已的形为。   当下,我并不多问,她也极少说话,我只是拉着风箱,看着她做得十分复杂的程序,几次我想让她停下来,告诉她其实用不着这么麻烦,我只是一介无用之辈,根本配不上这利器,但又忍了下来,她如此费心,把希望寄于我,我又怎能舍得让她失望。   当她将手腕划破,滴血到铁水里时,我不由惊呆了,赶紧止住她,抓过她手腕,喝道:“你这是干什么?”将身上的一块布撕下来,给她裹上,她道:“不要紧的,只是一点血而已,这样匕首就有灵魂了,没有灵魂的武器,是失败的武器。”  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,只好站在一边,看她提着大铁锤,一锤一锤地给我加工匕首,她不知道,这匕首只是有随手捡来的,根本就不值得她这么费心。   离开寒光坊的时候,她送我出来,我却不敢正面看她,甚至连问她名字的勇气都没有,她倒是问我了,我没人回答,只当作没有听到。  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,摸了摸,将身上的银子全拿出来,递给她,她想不收,我道:“你一个女孩子,行动不方便,早点下山吧,我不碍事的。”其实心里想,对一个死人来说,银子是无用的。   她感激地差点掉下泪来,直拜下去,我在恐慌里赶紧逃走。   这是一把有着灵魂的匕首,我拿手抚摸着它,却只感到它的冰冷。   此时,已经是夜里了,青雅还没有醒来,因为我在她的饭菜里放了迷药,她会一直睡到明天中午,那时,我想我已经在地狱里了。   站在床边,看着她沉睡,其实我应该是有问题要问她的,问她妖天下和红袖剑派到底有着怎样的仇恨恨,难道就真的不可化解,可我对那样的问题并不是十分感兴奋,现在,我想做的就是去妖天下,让掌门尤其是若云,知道我并不是贪生怕死之人。   我吹灭灯,摸了摸怀里的匕首,走了出去。   雪已经停了,月色很好,古老的街道上冷冷清清,我御剑而飞,只是再也没有那种御剑逍遥的感觉,只心里一片冰冷,眼见古城越来越小,直至消失在视线里,这才忍心转过头,向妖天下飞去。   事情比我想像中的要顺利,因为大殿之日是不可以杀生的,所以我很荣幸地活下来,而且被带到大殿之上,在那里,我见到了若云和掌门,听说尊者已经欲破狱被杀。   若云见到我,又惊又喜,随即又悲伤起来,我却始终笑着,我问她:“你还好吗?”   若云不答,只是泪水流下来。   我道:“不怕,你死了,我会陪着你。”   我这么一说,若云更上流泪不止,掌门也非常感慨。   魔尊继任了妖天下主人,在大典之下,揭穿了红袖剑派掌门和妖天下主人青雅的关系,原来她们是亲姐妹,上一任的妖天下主人和红袖剑派的掌门暗中相恋,生了她们,后来一个继承了妖天下,一下继承了红袖剑派,只是彼此并不知道,而且还在千年积怨下互相残杀。   而魔尊,他始终忘了不他和当年妖天下主人的那一夜柔情,可她最终却选择了另一个男人,这分仇恨让他处心积虑地要灭了红袖剑派,而且要让姐妹俩手足相残,最后再告之真相,此时,他终于达到目的了,而时间也那么刚刚好,他的话才结束,青雅被绑着推了进来。   我吃惊地看着她,然后发现推他进来的那个人竟是店主,不禁顿足后悔,想来天山古城遭此大难,大难不死的定早逃下山去,还怎么可能继续开店?只是此时悔之晚矣。   我们被关了起来,唯一还好的是我们关在一起,我笑着问她们三人会不会打麻将,三人摇了摇关,我甚感可惜,若云和青雅问我为什么要回来,如果下山的话,可能就难逃过一劫。   我笑道:“你们这么漂亮可爱,我怎么舍得丢下?”   一语说得众人脸红,再了不肯理我,也许她们长这么大,还从未遇到像我这么无聊下流的男人吧,只是谁又知道她们心里不是欣喜呢。 第388章 逃逸   三人的沉默,夜,显得格外地安静,安静地快要让人不能呼吸,然后一个人沉重的脚步声近前,我们回过头去,见到到魔尊一脸慈祥地笑容站在外边。   “齐人之福啊,真是幸福。”他感叹道。   我起身,笑道:“幸福的事情并非人人有缘,有些人,就算杀了我们也未必就真的开心。”   “哦?”魔尊脸色一变,道:“便闻其祥。”   我道:“没有什么祥不祥的,有些东西,失去了,永远都不会回来,我想请问你,现在心里是不是很空虚,有种不知道要做什么的感觉?”   魔尊脸色更变,古怪地看着我。   若云不明白我的话,掌门很冷静,好似静待死期,青雅对他恨之入骨,背过身去,看也不愿意看他一眼。   我继续道:“长久以来,一直有被仇恨支持着,虽然过得不幸福,但至少还有人生目标,现在大仇瞬间可报,只要你一声令下,就可以立即要了我们的命,我们死了并不要紧,可是您呢?我伟大的魔尊,此时的你,是不是已经失去了人生的意义,下面还要怎么做,你已一片模糊?”   听了我这样的话,魔尊脸色变得苍白,紧握着拳头,眼睛盯着我,似要喷出来,或者生吃了我。   我笑道:“人生的悲哀,莫过于此----”   “够了!”我还要说下去,魔尊已经狂怒,一拳头砸在墙壁上,山石崩塌,碎石灰尘纷纷坠落,只觉整个大地都在震动,他力量如此雄厚,我们几人不由一惊,掌门看了看我,青雅看了看我,失望地摇了摇头,刚才还在思考出奇制胜,控制魔尊,不想他已修练到如此境界,一击之下,丝毫不逊于仙神之力。   “魔---尊大人,怎么突然---”有卫兵摇晃着跑进来,要汇报说地震了,才一张口,见魔尊一脸怒色,紧握着拳手,吓得不敢说话。   “叫~我~主~人!”魔尊说着一挥手,一道金光击在卫兵身上,他当啊了一声,双手捂着胸口,一脸惊恐地看着魔尊,欲说出话来,一丝鲜血流出来,倒在地上,抽了两下,死于非命。   “魔---”另一个卫兵目睹了这惨忍的一幕,吓得差点尿裤子,略一定神,转身要逃,魔尊看也不看,袖子一挥,一道剑气穿过他胸口,他应声倒下,气绝当场。   后面一排卫兵此时不敢说话,也不敢乱动,心里嗵嗵嗵地乱跳,生死只在一瞬间,看着魔尊,想喊又不敢喊。   见如此怀景,说明魔尊被我言中,看来随手翻茗儿的书,学到的这点心理学,还真能派上用场。   我哈哈大笑,不仅魔尊恨恨地看着我,咬牙切齿,三人也不解地看着我,见魔尊如此,心里害怕到了极点,生怕他一怒之下,将我撕成碎片,若云赶紧劝阻,伸手来捂住我的嘴巴,道:“你不要吓我!?”   我却躲开她,走到一边,笑声更加狂野。   我看着魔尊,魔尊看着我,我们就这样对望着,相持甚久。   魔尊的怒火没有烧到我,只是烧死了他们自己,他终于舒展开紧握的手,脸色的怒色也消失了大半,见他如此,三人那颗提出到嗓子眼的心终于略放了一放,心里暗自舒了口气,心想我终于捡了一条命。   “你笑什么?我随时可以取走你的命。”魔尊虽尽力保持语气上的严厉,但显然有些勉强,此时的他,应该是心力交脆的吧。   我转过身支,不理。   “你什么意思?”魔尊喝道,“竟敢不回答本座?”   我仍不回答,魔尊冷笑了一声,转身回去,对卫兵道:“杀了,全部杀了。”   我心里一惊,暗想不好,赶紧大声呼叫魔尊,他却已极风似的离去,此时卫兵们已经打开了牢房,提着刀逼向我们。   难道我的话起了反作用?我看了看三人,心里一阵后悔,心想是不是做的有点过了?   此时三人的功力全被封住,除了行动还算自由之外,再无半分抵抗能力,我见他们进来,赶紧张壁将他们挡在身后,喝道:“你们要干什么?”   “要干什么?”卫兵队长冷哼了一声,道:“要你们的命。”   “住手!”我喝道,“刚才魔尊只是一时气话,难道你们看不出来?要是真的杀了我,到时魔尊来提人,你们交不出来,全部都要死,难道刚才那两个人的下场,你们没见到吗?”   卫兵队长道:“你的狡辩对我无用,刚才主人已经下了命令,我们只有执行。”   卫兵甲恨恨地道:“跟他们罗索什么,杀了,全杀了,可怜了我的兄弟,他---”看样子刚才死的其中一人是他兄弟,他一脸的哭丧,提刀就要砍我的脑袋,不想被队长给挡了下来,道:“慢着,他觉得他说的有道理。”   “我也觉得有道理。”这时有人附喝,“万一魔尊,啊不,主人来要人,我们交不出来,岂不会死的不明不白?刚才---”想起刚才的那一幕,仍是不寒而栗。   “不行!”卫兵甲道,“可我兄弟死了,我非要杀了他们报仇不可。”说着仍举刀要砍,仍是被人队长挡住,并且推到一边去。   “你为什么拦我?”卫兵甲心中不平,队长道:“你死了兄弟关我什么事,我们兄弟几个可不能因为你一时报仇心切丢了性命,这几个人暂时不能杀。”   “可我兄弟---”   我见性命暂时无忧,心里缓了口气,道:“你兄弟又不是我杀的,谁杀了他你找谁算账去,与其拿我们出气,倒不如找块硬点的豆腐一头撞死算了。”   我这话,不由把兄弟几个和三个小美人给说乐了,若云瞟了我一眼,想不到我在此进,性命忧关之际,才能说出这么风凉话来,青雅看了我一眼,竟幼稚地问道:“豆腐怎么能撞死人?”   我笑道:“所以才要找块硬点的豆腐啊。”   “你---我要杀了你!”卫兵甲气提不能自控,要冲上来,不想队长一脚踹在他肚子上,踢出老远去,喝道:“他妈的,你再这么蛮横,老子非砍了你不可,让你陪你兄弟去。”  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队长,说卫兵甲太过自私,只想着自己报仇,就不想着这兄弟们的性命,转眼间,已有立场分明的感觉,有人虽感觉队长这样做不好,但他毕竟是个小小的队长,目前还得跟着他混,也只好站在他这一边,卫兵甲被踹到一边,竟连个去扶的人都没有,心里不上一阵凄凉,老泪纵横,拿拳头在地上狠砸,弄得血迹班班,看着让人好不心痛。   这边,几人商量着怎么处理我们。   既不能杀,可魔尊又分明说了要杀,而且还是全杀,几人商量来商量去,商量不出头绪来,我道:“不如我帮你们出个主意。”   队长回头看了看我,道:“你说。”   我道:“有什么好处?我想个好主意,可是要死很多脑细胞的。”   “你找死!”说着一人用刀柄狠狠地击了我一下,我打了个趔趄,差点摔倒,幸运若云急忙扶住了我。   “你他妈的快说!”队长喝道,我缓了口气,道:“我问你们,刚才我和魔尊的对话,你们都听到了吗?”   队长不解,道:“什么意思?”   我不答,只道:“你们听到了没有?”   几人看了看队长,队长道:“当然听到了,我们又不是聋子。”   我道:“那你们认为我说的话有道理吗?”   “这个---”几人犹豫了起来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最后还是队长果断,道:“你他妈的什么鬼话连篇,全当放屁。”其他人也赶紧应着,道:“全当放屁。”   我笑道:“刚才那两个人是怎么死的?”   队长才要答,我道:“你们既听到了我和魔尊的对话,又感觉有一定的道理,想必离死期也不远了。”   “我---”几人吓得说不出话来,队长道:“那怎么办?”   我道:“还能怎么办?刚才那两个人的死你们也看见了,就是因为见到了魔尊当时的形象有多么狼狈,所以才惨遭杀害,而不过你们也好不到哪里去,刚到了不该听的东西。”   “可我们又不是故意的。”一人道。   “是呀,我们在这里执班,当然---”   我笑道:“这话留着和你们主人说吧,当然,如果他讲道理的话,刚才那两个人就不会死了。”   这话,把几人全震住了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大眼瞪小眼,一时惊慌之色,尽显于脸上,不知如何是好。   我道:“还犹豫什么,还不赶紧逃走。”   经我一语提醒,队长向兄弟们一报拳,道:“兄弟们,我先撤了,魔尊要问起,就说我失足摔下山崖死了。”说罢转身就走,余下之人喊着队长也紧追而去。   刚才那个喊着要报仇的人也不知去向,估计是早就逃了。   我笑着看了看三个美人,道:“牢门大开,我们可以走了。”   三人此时才明白我的用意,一脸惊喜,赶紧出去,却见我不走,道:“怎么你还不出来。”   我后退了几步,在草席上坐下,道:“总得有人留下来才行,要不一个人也活不了。”   “不行!”若云道,“你不能留下,跟我们一起走。”说着进了牢房,抓起我的手就要把我强拉出去。   我摇了摇头,道:“男女授受不亲,你这样拉拉扯扯,又当着掌门的面,成何体统?”   “我不管,我要你跟我们一起走。”若云还要强拉,掌门道:“你出去吧,我留下来。”   “不,还是我留下来,我熟悉魔尊的性情,我会能对付他的。”青雅也挤了进来。   我叹了口气,道:“时间不多,你们再这样,就真的一个都走了了了,刚才你们也看到了,只有我才能和魔尊对话,你们都走吧,记着来年清明给我多烧点纸钱就可以了。”   若云听我这么说,不由落下泪来,此时也不在强拉我出去,只不过扯着我的衣袖,道:“我不走,要死我陪着你。”   “我们也不走!”掌门和青雅几乎是异口同声,我心里好不烦乱,心想大好时机,竟要白白错过,岂不可惜,而我时间错过,已救不顺晓棋,不想再活于世上,此时早已去意已决,只是不能让三位如花似玉的美少女陪我,欲振开若云的手,她只死死扯着不放,正烦乱间,无意中手触到期怀中的匕首,一计涌上心头。 第389章 转机   我拨出匕首,压在自己脖子上,道:“你们再不走,我就死在你们面前!”   几人一惊,若云最近,欲夺匕首,我腕上微一用力,一道血迹渗出来,吓得她面色苍白,顿在那儿,再不敢动手,青雅和掌门也惊呆了。   我道:“还不走吧,要不要我当场死在你们面前?”我说着手腕一抖,欲再用力,几人惊叫“不要!”   掌门闭上眼睛,沉默了一下下,道:“我们走吧。”   “我不走!”若去不愿意离去,青雅拉住她,摇了摇头,眼睛里几乎渗出泪水来,若云看着我,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,我却在微笑。   我道:“不用为了报仇,过你们自己的日子,我希望你们能遇到一个好男人,一生幸福。”说完转过身去,虽在微笑,泪水却再也止不住,只是抑着不敢哭出声来,心下也不禁奇怪,其实相处并不久,怎么会如此恸情,人世间,难道生死离别竟真的那么让人难以割舍?   晓棋的离开,让我痛不欲生,此时,匕首逼着咽喉,我竟手一丝也不会发抖,反倒出奇的冷静,既然我没有完成任务,不能救活晓棋,只是这一刀下去,我也大可不必面对她的死亡,去参加悼念和送别仪式,我不想那样,不想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,那样真的太过残忍,我不要。   我手里一暖,一块暖暖的东西塞在我手里,青雅道:“这是我一直佩带着的一块玉,现在送给你,希望你能---”本要说化险为夷的,只是此情此景,话至此地处,再也说不下去,哽在喉间,一狠心,转身离去。   泪水,顺着脸颊滑下,浸在伤口处,火烧般的疼,也很快湿了胸襟,脚步声早已听不到,我回过头来,几人已经离去,一种空荡荡的感觉袭来,很奇怪,这个牢房,竟有种归宿的感觉。   很快,有大批的卫兵涌进来,质问我她们逃哪去了,从他们的谈话当中,我得知三人已经逃下山去,青雅对这妖天下的地形再熟悉不过,又有旧党拼死相助(魔尊初蹬主人之位,急欲袭络人心,尚未对坚决拥护青雅的旧部清洗),逃下山去,并不是件难事。   我笑对众人,道:“既如此,我心愿已了,告诉你们新主人,他虽报了仇,却将一生生活在痛苦之中,而我,将在这里解脱,得到永生。”言罢,手腕一用力,一刀割了下去。   匕首,果然是好匕首,刃口锋利无比,那个寒光坊的女孩子果然没有骗我,我才轻轻一用力,已割破喉管,我能感觉得到自己身体微微下倾,倒下去的感觉像是在飘------   “不要---”有人大喊,但已来不及,我微笑着,心想如果连自己的死都决定不了,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。   ------   “你终于醒来啦!”琴姬微笑着望着我,从椅子上起身,来到我身边。   我四下张望了一下,这里---怎么这么熟悉,嗯???这不是我的书房吗?而我此时正躺在地板上,我一咕碌爬起来,敲了敲脑袋,道:“我怎么回来了,我记得---”琴姬心痛地看着我,我不知怎么了,拿后一抹,才发现竟是一脸的泪水,不由有些窘起来。   摇了下头,想起事情的来龙去脉,再一看,已近中午时分,而晓棋是上午十时火化,那么此时---我心里一凉,后退一步,跌坐在地上。   “晓棋她---”我惊恐地看着琴姬,希望她能给我一下可以让我兴奋的神色。   可惜她摇了摇头,眼睛里尽是哀伤,我的心一下子碎了。   “对不起,我---真的帮不了你。”琴姬道。   我摇了摇头,有气无力地道:“不管你的事,是我自己不好,我没有拿到那样东西,那到底是----”我感觉手里有物,拿出来一看,竟是一块暖玉,泛着鲜艳的红光,房间立即在它的是光芒下,增添了许多光彩。   “这---”琴姬一脸惊讶地看着暖玉,又看了看我。   我道:“怎么了?”   琴姬道:“这是哪来的?”   我想了想,道:“是我临死前青雅交给我的。”   琴姬道:“就是它,它可以起死回生。”   “那么---”我一个鲤鱼打挺,慌忙要往外走,琴姬叫了我一声,我又怔在那里。   东西是拿到了,可是时光---   时光已经过去了,再也不会回来,也许此时的晓棋正在天堂里看着我吧,一股伤感涌上心头,我紧握了拳头,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那么无用,一直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,可现在,眼睁睁见自己最亲近的人死去,却无能为力,我紧握着暖玉,心想得到了这个又有什么用,一切都太晚了,太晚了,一怒之下,将暖玉掷出窗外,拚足了力气。   琴姬道:“不要!”我才想到这本是她的东西,可已经晚了,暖玉已经飞了出去,像离散弦的箭地般,穿破空气,直飞了出去,然后消失在视野里,我第一次发现,原来竟可以把东西扔那么远,这样的水平足可以拿世界搓飞碟冠军吧,只可惜这并不是一件可以让人兴奋的事情。   琴姬只是皱了皱眉,心疼之色,益于言表,却并没有报怨什么,她虽如此宽容,我却不能原谅自己,一错再错,想它既是青雅在我们生离死别之际才赠给我的,又说是自己一出生就带在身边,想必定是分外珍贵,不可以金钱相论,我却在盛怒之下,将之抛弃。   我再一次跌坐在要板上,不知说什么好,想道歉,却说不出口,琴姬幽幽地叹了口气,道:“天意如此,你也不要太难过了。”   她这样一说,我更加难受。   接下来,我们都不说话,空气有些凝结。   接下来,琴姬也不知从哪弄了一架古铮,弹起来,才铮铮几声,一缕哀伤气息在房间里索绕起来,此后越发地悲伤,我在这声音里回忆起来,回忆那些点点滴滴,它们像是时光碎片一样,在我眼前飞舞,我想伸手去抓住,却只抓个空。   外面的天空碧蓝碧蓝的,还有朵朵白云飘过,我似乎看到晓棋,她的脸呈现在空中,她正在冲着我微笑,她笑得那么甜,那么可爱,透着成熟的美,我多想伸手,可以摸到她的脸,只是---我怎么敢伸过手去,那触摸到的,岂不只是悲伤?   她曾说过她很累,一个人经营着公司,有点支持不了,她说她想辞去职务,只作一个简简单单的董事,她说她想在海边盖一所房子,不需要太大,也不需要奢华,只要有人陪着足够,在海边有那么一所房子,门朝大海,春暖花开---   其实她跟我说过很多东西,我都没有仔细去听,听了也没有仔细去想---   正思想着,突然铮的一声,弦突然断了,天空中晓棋的面影也同时消失,我心中大惊,道:“怎么了?”琴姬不语,我望着她,心再一次紧张起来,道:“是不是晓棋出事了?”   琴姬摇了摇头,我的话,其实有些荒唐,晓棋她---还会出什么事。   古铮一停,立即听到外面吵闹之声,随即听到脚步声沉重而快速地走近,我起身,才要开门,门已经被一脚给踹开了,门外,站着茗儿。   她一脸怒色地看着我,后面的保安紧跟上前,一面拉她一面解释道:“对不起,我们拉不住她,她硬要闯进来。”   我摆了摆手,道:“你们下去吧。”   保安见如此,立即回去。   茗儿一脸怒意地盯着我,道:“你我打算一辈子就这么过下去吗?连送晓棋的勇气都没有吗?最后一面也不敢见,是吗?”   我转过身,背对着她,无语。   “好,你既然不想和我说话,我也懒得和你废话。”茗儿道,“晓棋现在还在等着你,你自己看着办吧。”说完转身跑开。   我闭上眼睛,泪水再一痛涌出来,才哭了一半,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,什么?刚才茗儿说什么,晓棋在等着我?   我立即跑出去,大声喊茗儿,道:“晓棋还没有火化?”   茗儿回头瞪了我一眼,道:“她要见你最后一面,再过半个小时,你再不来,可就没有机会了。”   啊!!!!!!!   天哪!!!!   饿滴神哪!!!   我仰望天空,几乎兴奋地发狂,上帝啊,真他妈的真的是太着顾我了,难道我竟是你的私生子???   我欲呼啸,只是---那块暖玉呢?刚才---我拼命地奔过去,去寻找那块暖玉,可它落到哪儿了呢,我拼命地去想,可竟一时想不起来,那种感觉,恨不得拿锤子把脑袋给砸开。 第390章 取玉   我满山遍野地找,保安也全体出动,帮我一起寻找,可那块暖玉像是石沉大海一般,迟迟不肯露面。   在茗儿的出现的时候,琴姬已经消失,不然可以让她帮我一起寻找,可现在---她离开的真不是时候。   别墅建在山腰,下面除了一条小道,其他之处尽是郁郁葱葱的树木,然后就是疯长的野草,还开着不知名的花,那块鲜红如血的暖玉,本应十分显眼才对,只是---怎么会找不到呢?我仔细回忆着当时扔的角度,可是当时伤心欲绝,随手一扔,根本就想不起来是什么角度。   几人寻找了一会,仍不见那块暖玉,眼前有一片小小的湖泊,湖水沉静,难不成是我扔进湖里去了?我顾不得许多,正要脱衣跳下去,有人惊道:“那是什么?”   我顺着他手望过去,湖心几朵莲正婷婷玉立,一朵连正盛开,花瓣绯红,格外鲜艳,一朵含苞欲放,欲语还羞,旁边几片绿油油的荷叶,其中一片最大的荷叶上,赫然躺着那片暖玉,散着夺目的红光。   我大喜过望,可立即心又悬了起来,那荷叶虽巨大,但暖玉似乎格外沉得,压得荷叶向一边倾去,而且下倾之势越发明显,眼见暖玉就要滑下湖水里,我心里万分紧张。   这湖我曾下去过,也是在盛夏的时候,晓棋因坐窗前,望见小小湖中莲开朵朵,心里喜欢,就让我去摘,当时我即去湖边,脱鞋下水,不想湖水浅浅,似清流见底,可脚才一踩,立即下沉,只感觉脚下腐朽不堪,淤泥立即把脚深陷其中,竟是抬不起来,更别提寸步难行,后来还是几个保安一起才把我拉上来,泥里好像还有玻璃似的锋利东西,在腿上划上了几道伤口,血迹斑斑的,把晓棋心痛坏了,又帮我清洗,又帮我上药。   这事一度忘了,此时临湖而立,想起这事,不由心里一暖,只是此地时眼见那暖玉就要滑将下来,要如何是好?如果我赶紧下湖,不说寸步难行,就算可以行走,但暖玉本已沉得,欲倾滑下来,我这一走动,惊动流水,茎微一摇摆,暖玉岂不直滑下来?这也并不可怜,只是下面淤泥甚厚,暖玉又沉,这一落下去,将立即沉入泥中,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找出来。   眼见暖玉在望,我却无能为力,心急如焚,一面张望着去拿钓杆的保安怎么还不回来,焦急之中,忽觉四下一阴,抬头一看,一片墨云飘然而来,在头顶再不移走,眼见雨意袭来,更是紧张万分。   这时那个取钓杆的人正向这边跑来,及到时,雨已落了下来,击在荷叶之上,打得它摇摇晃晃,暖玉滑了一下,险些滑落水里,吓得我差点晕过去,心里只一个劲地念般若婆罗密心经,心想佛祖可千万要保佑我,待我取了暖玉,救了晓棋,一定去庙里还愿,多供香油,多烧高香,再塑金身,让您第人家在世人面前容光焕发,神彩益益。   眼见雨势凶凶,越下越大,保安虽不知道这暖玉何用,见我如此,猜它肯定万分金贵,心想若一下没铲到,暖玉滑到水里,那岂不全是我之过?因此犹豫未决,钓杆晃来晃去,就是不敢去碰那暖玉,而此时,因雨势逼人,撑着暖玉的荷叶越倾倾严重,终于猛地一倾,暖玉滑了下来,沉向水里。   在此千钧一发之际,我夺过钓杆,也顾不及仔细端祥拿捏分寸,见暖玉即要沉入水里,大刀阔斧地将钓杆贴着水面横扫过去。   因要取玉,保安在钓杆顶端绑了一个小小的飞碟。   我这一横扫过去,闭上眼睛,竟不敢相看,却听保安连声叫好,我才敢睁眼,天哪,那暖玉竟果在飞碟之中,我欣喜过望,才要收杆,拉了一下,感觉好你受到阻力,有点拉不动,因飞碟并无边缘可阻,就算有,也不敢用强力振回,暖玉光滑非常,怕稍有一倾竟会滑入水中,刚才好险,居然抢到,此时也不敢再试一次。   雨,却越下越大,顷刻间湿了全身。   几人左右端祥,说好像是鱼线落下去,缠到了荷茎上,这---这可如何是好,怎么感觉一波才平又起一波,时不我待,我得赶紧取到暖玉才行,若再错过时机,怕是终身后悔。   我让旁边的一个保安拿着钓杆,让他紧紧握着,千万要保持好平衡,千万不能让暖玉滑下来,然后我顾不得脱鞋除袜,可也不敢就这么直接跳下去,怕激起浪。   才一下去,身体就速度下沉,两个保安赶紧过来紧住我的手,一人扯着一只胳膊,我直沉到了胸口才止住,而淤泥已经没到膝盖,我用劲全力,可力气像是石沉大海,一点也使不上。   我道:“没时间了,不管如何,一定要把玉拿上来,我要用它救人。”他们虽然不懂我在说些什么,但知道事情非常紧急,有人想起了什么,赶紧跑回去,很快拿着两个救身圈跑来,我一见,心里乐坏了,心想这小子他妈的聪明。   他们要拉我上来,我连连摆手,道:“不要管我,先拿到玉,我沉不下去。”   见我如此坚决,他们了没有办法。那人将两只救生圈绑在一起,丢在水里,一个身材略为瘦小的保安试着爬上去,我和所有的人一样,几乎屏着呼吸,真害怕这救生圈经不住他的重量,在紧张之中,救生圈沉了又沉,几乎向一边倾,最终还在保持了平衡,而且在刚刚沉入湖面的时候,已经停止了下沉的趋势。   “小小,小心,小心。”我一直在提醒着,心再一次提到了嗓子眼,他也是万分小心地趴在救生圈上,除了两只手拨着水外,身体不敢有任何动作。   雨,越下越大,我们都不说话,只静静地看着他,他双手轻轻地拨着湖水,一点一点向湖中心靠近。   他离暖玉越来越近,希望也越来越靠近。   时间在无情地流走,我似乎看到那些该下十八层地狱的人打算把晓棋的尸体推进去火化,而其他人都在张望,在等着我的到来。   时间,在无情地流走。   但我不敢催他,真怕他一不小心,救生圈一倾,他摔下去,他这一震动,暖玉就会受到震动滑到水里,再想找出来,是千难万难,而我,已经没有时间了。   但是---   我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,突然天空一个道闪电划过,我们都在万分紧张的时候被震了一下,他也抖动了一下,救生圈一倾,他滑了下去,我闭上眼睛,不忍看下去。   但耳边随即听到他的声音,他欣喜地喊道:“我拿到了,我拿到了。”   我睁开眼,他身体沉在水里,一手紧扒着救生圈,一手高举着那块暖玉,像是高举着胜利的旗帜一样。   那一刻,我感到眼圈发烫,有泪水流了出来,我顾不得体面,拿袖子拭着泪,可袖子也是湿的,雨很大,我们大家全身都湿透了。   当保安们把我拉上来的时候,我拿过暖玉,紧紧地攥着,像是握住希望,握住生命一样。   我喜极而泣,我看着这几个保安,不,是兄弟,他们也笑着,像是完成了一件巨大的任务,而且是出色地完成,我心中的感激不知如何表达,只觉咽喉被塞,说不出话来,好久才道:“谢谢你们,我给你们加薪。”   话一出口,才发觉这是世界上最俗的感谢,不过在他们看来,也许是最实在的事情,不想保安队长竟摇了摇头,道:“不用了,在保安里面,你给我们的工资是最高的了,我和陆小姐都对我们非常好,我们不需要加薪。”其他人也附和。   这话,我几乎激动地说不出话来,这几个保安都是农民出生,吃过苦,非常本份,我喜欢他们,不仅如此,因为我也来自农村,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。   我还要说什么,队长道:“啥也别说了,我看你赶时间吧,要不我开车送你?”   对,赶时间!我竟差点忘了。   队长见我连衣服都来不及换,自己也不换了,立即从车库里把那辆法拉利开出来,正当我要上车的时候,他看着我,道:“要不要换条裤子?”我低头一看,因为刚才沉到湖水中,腰部以下全是泥水,还在不停地向下滴。   陆晓棋一向爱车,车里都是非常干净的,我这样上去,一定给弄脏了,她一定会不高兴,但此时,我哪又能顾及那么多,道:“不用了,赶紧,去宾仪馆,火速!”   又是一道闪电,雨势更猛,法拉利在雨中穿梭着------ 第391章 希望   大雨如注,午后的天空一片昏暗,雨拼命地击打在挡风玻璃上,雨刷不停地刷着,却怎么也刷不干净,唯一还好的是道路上并无行人。   法拉利正在高速行驶着,突然一道闪电划过,只听咔嚓一声,道路一旁的一段合抱粗的树从中击为两段,直砸下来,险些击在车上。   保安队长吓了一跳,驶过去之时,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,手捂着心口,只觉狂跳不已,而我,突然想起琴姬的一句话:逆天不祥。   这,难道竟是预示?我恍然明白为什么明明是艳阳天,怎么会突然飘来一片乌云,大雨如注,险些取不到暖玉,而刚才树木砸下,又险些要了我的命。   但,我命由我不由天,我既已决定非救晓棋不可,纵有天谴,也一意孤行,或许冥冥之中也自有天意,随手丢了暖玉,不是又找回来了吗?虽然几经风险,但有险无惊,刚才的树木不是也躲过了吗?我心已决,纵天不允,也休想让我回心转意。   我正胡思乱想,突然法拉利嘎然止住,我身子极速的仰,差点摔倒,欲问他怎么回事,一眼见到道路中间站着一个人。   她打着一把碎花小伞,一身轻淡,只是不似平时,每次出现时都是冷冷清清,还有微笑,那微笑像风一样飘散,美丽的无以复加。   青雅,没错,她就是青雅,垂着长发,下面略有些烫染,微呈波浪,清纯之中显着成熟的美,只是此时,她望着我,眼神之中尽是关切和悲伤。   这---我让队长等一下,自己推开车门下车,雨击在我身上,一阵冰冷。   “你是---青雅?”我走向她。   她点了点头,眉头皱得更紧。   我道:“怎么了,为什么在这里?”   她不说话,我急了,道:“是不是出什么事了?”   她摇了摇头,只是看着我,仍不说话。   我道:“我赶时间,有什么话,以后再说,好吗?”   我转身要上车,听青雅在身后喊道:“等等!”   我转身,还想问什么,只见她眼睛里滴下泪水,晶莹剔透。   我心里一惊,道:“怎么了?到底发生什么事了?”   青雅咬了下唇,止了下泪水,道:“你还记得我曾说过的话吗?”   我道:“哪句话?”   青雅道:“天意难违。”   我道:“记的。你是要和我说这句话吗,如果是的话,那么请你收回,我意已决,你了解我,知道我是一个怎样的人,我已决定救晓棋,此事决不可更改,纵是天意,我也要逆天而行。”   青雅摇了摇头,哭得更甚,道:“我错了,我现在好后悔,我不应该告诉你如何救晓棋。”   我闭上眼睛,叹了口气,道:“以后再说吧,人生就是如此,根本就没有什么后悔不后悔的,真心做的事情,永远都不会后悔。”   青雅再一次摇了摇头,道:“也许那对于你来说是这样,可是我---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,总之,你可不可以不要救她?”   这次,轮到我摇头了,我坚决地道:“不~可~以!”   青雅侧过脸去,不忍心再看我,喃喃地道:“可是---也许你会没命的,你知道吗?你可能会没命的。”   我笑道:“只是可能而已,而且就算没命,我也心甘情愿,好了,决心已定,请你不要再说下去。”   我说完转身,身后青雅道:“如果只有七天的生命呢?”   我道:“我意已决!”才走了两步,心里却不由一顿,七天?什么,我转过头来,看着青雅,质道:“你刚才说什么?”   青雅道:“如果你救她,你只会有七天的生命,天意悄可违,逆天行事,必将遭遇惩罚,你---还是放弃吧?”   我---缓缓地摇了摇头,道:“虽然七天很短暂,但---也已经足够了,我宁可自己去死,也不能坐视晓棋的离去,请你---不要再说下去了。”   我转身欲走,青雅忽然伸手,抓住我的手,我回头看她,她忧郁的眼睛噙满了泪水,冲我再一次摇了摇头。   她双手执着我的手,伞落道路一边,被风一吹,向远处飘去,雨击打在她的身上,击打着她的长发,击打着在她的肩头,击打着她的全身,瞬间浸湿了她衣服。